容玨也在?
慕輕歌一聽,下意識的往一個方向看去。
現場人雖然很多,容玨身長如玉,眉目如畫,氣質如冷泉,他隨意的站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卻能輕易的被人捕捉到。
所以,她這麼一看,輕而易舉的看到了容玨。
他好像也是在看著她,兩人的目光就這樣的撞在了一起。
第一舞台很大,兩人之間相差較遠,但是慕輕歌還是能看到容玨冷清的唇角淡淡的翹了翹。
他一雙清泉的眸子靜靜的凝視著她,慕輕歌看不到他眼底現在如何,隻知道她在他笑起來的那一刻,她四周恍若有星光綻放,將她整顆心都點亮了。
她不由笑意盎然。
台下之人見她不說話不再唱一曲,卻朝一個方向看去,也紛紛朝那個方向看去,想看看她在看什麼。
慕輕歌站在舞台上,視線範圍本來就要寬廣一些,觀眾站在台下,台下人海茫茫,卻根本找不到她在看什麼。
“活閻王,你也太有福氣了,小歌兒竟然人海茫茫都能找到你。”端木流月撇嘴有些嫉妒,說著,桃花眼盛滿揶揄,“不過,當眾這樣眉目傳情當真好麼?”
容玨:“閉嘴。”
端木流月偏不,繼續說道:“不過,小歌兒當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懂醫術也就罷了,如今竟然還能彈得一手好曲,唱得一口好歌兒。我敢保證,皇城裏紅樓的所有花魁頭牌如果聽過小歌兒今兒這一曲,應當都會羞愧。”
容玨冷冷清清的瞥他一眼。
端木流月被他的眼神弄得頭皮發麻,忙道:“好,是我失言,不應該將那些紅樓花魁和小歌兒相提並論……”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卻見慕輕歌轉頭對華懿然說了一句什麼,華懿然一聽,雙目發光,忙不迭的點頭,然後一個翻身,跑下舞台去了。
而慕輕歌則開始容色淡然的收拾古箏,拿著之前裹著古箏的布,從新要將古箏裹起來。
台下一陣騷動,“玨王妃這是不打算再唱了麼?”
“不要啊!我們還想再聽一次啊,不再聽一次日後定然會心癢難耐,茶飯不思啊!”
大家都想再聽一次,舉起手激烈呼籲:“再唱一次!再唱一次!再唱一次……!”
歡呼聲一浪接過一浪,聲音之大,幾乎將屋頂給掀了!
在一片呼籲聲中,慕輕歌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而是利落的將琴給裹好了,眾人見了越發失望。
雖然如此,但是誰也不願意離去,目光渴望懇切的將慕輕歌看著。
然後,他們發現慕輕歌雖然收拾好了琴,卻沒有離開,而是坐了下來。
眾人定了定心,卻也不解:“玨王妃這是……作甚?”
有人鬆一口氣的笑道:“管玨王妃要做甚呢,隻要不離開舞台便好,不離開舞台我們邊有可能再聽一次。”
“對對對!”眾人紛紛應和。
在一聲聲的應和聲中,華懿然再一次靈活的躍上了舞台。她上舞台的時候,眾人發現她背後好像背著一個東西。
那東西用布裹著,讓人看不清是什麼,但是能看出大概的輪廓。
然後,眾人興奮了,“看模樣有點像琵琶啊,玨王妃是要用琵琶從心彈唱一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