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聽,點了點頭。
而隊伍當中的一些人,也大概明白了一些東西。
皇帝看向慕輕歌,“你是出於自衛,才傷了公主?”
慕輕歌想不到皇帝會這樣問,她以為皇帝會直接判她罪行的。
她眼底閃過詫異,微微低頭,正要開口,太後便惱道:“皇上,從兩個宮娥身上能看出什麼?誰有證據證明是她自衛,不是凝兒的宮娥為了護主,才向她出手?”
這話一出,眾人議論紛紛。
畢竟,太後之言也並無道理。
出現了兩種可能,事情也變得難辦起來了。
皇帝沉默了一下,雙目緊緊盯著慕輕歌,“你說說,事情到底是如何的?”
太後並不給慕輕歌開口的機會,“皇上,你不能偏頗,她說了又如何,不過是她一麵之詞罷了,根本就不可信!”
“皇上,太後言之有理。”忽而,一個大臣站了出來,拱手道:“臣以為蒹葭公主乃擎親王唯一血脈,承蒙皇恩庇佑,蒹葭公主方能健康成長。”
“況且,臣以為,一個人即便出於自衛,也不能出手狠毒,故意將人傷至此地步。據臣所知,蒹葭公主早已經行動不便,腿不能站手不能動,根本傷害不了玨王妃,如果當真是公主想傷害玨王妃,也是兩個宮娥出手,無論如何都不比和蒹葭公主交手。”
慕輕歌聽著,眼睛看向那個大臣,卻見他年過半百,但是眉眼生得極好,氣度儒雅,頗有翩翩中年男人的意味。
隻是,看著他的一雙眉眼,慕輕歌覺得有點熟悉,總覺得在哪裏見過,但是努力的想卻又想不起來。
“喲,真是一番好的推論啊!”端木流月含笑悠悠道:“秦左相,你的意思是,玨王妃是有意出手傷害蒹葭公主了?”
秦左相?
慕輕歌眯眸,難怪她覺得他有些眼熟,原來他竟然就是秦子清的父親啊!
“秦某不敢。”秦左相不卑不亢的拱手道:“這隻是臣的推測罷了。”
“推測?”端木流月輕曬,“本世子倒覺得秦左相已經了然於胸了呢!”
“秦某不才,不能立刻替皇上分憂。”
“皇上,您日理萬機,何必浪費時間在這上麵?”太後道:“無論這件事如何,受到最大傷害的還是凝兒,玨王妃身上一點傷都沒有!凝兒才是受苦之人啊!”
皇帝一聽,沉吟一下,“眾愛卿覺得如何?”
幾個大臣齊齊站出來,看著蒹葭公主搖頭歎息:“皇上,臣等認同太後之言,無論是誰先怨念先起,玨王妃出手過狠確實是事實,況且玨王妃她毫發未損……”
皇帝聽著,舉手讓他們先莫說,“朕明白了。”話罷,然後看向慕輕歌,“玨王妃,蒹葭公主這身上的傷當真是拜你所賜?”
慕輕歌淡淡地:“是。”
“皇上您看,她親口承認了!”太後指著著慕輕歌,尖聲道:“如此心腸歹毒的人,有什麼資格做我們天啟皇家人?讓玨兒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