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擎之自然想到了這些,所以說到後麵,瞥見容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便住了嘴沒再說下去。
容玨猛地站了起來,一言不發,便走了出去。
“四王弟!”容放有些擔憂,想要跟隨出去,卻被容晟攔住了,“罷了,隨他去吧。”
容放不再說話,其實,這裏麵,最難過的除了容玨便是容晟了,他和紅翎公主是同母所出。
在晚上到來的時候,容玨那邊的支援的人,也終於到了。
那些人個個是彪悍英明之人,從兩座山的方圓展開,連夜搜尋。
這一邊的人個個忙碌著搜尋,人人心裏都不好過,而慕輕歌那邊的也不好受。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眼皮沉重的睜開眼睛之後,目之所及,一片漆黑。
沒有亮光,沒有風聲,沒有人氣,冰寒蝕骨!
“這裏是哪裏?”她喃喃,四肢體動了動,卻發現自己渾身跟散了架似的,疼痛非常。
一動,她疼得呻吟出聲,感覺冷汗都飆出來了。
連連喘氣,指尖動了動,發現自己燙的地方有些潮濕,但是好像不是冰麵,也沒有冰雪的痕跡。
也就是說,她現在應該不是在沒有遮掩的地方。
但是,她記得她出事的時候,不是在千暮山的一個小嶺麼?千暮山到處是冰雪堆積,她如今躺著的地方明顯就不是滑雪的地方。
然而,如果不是,為何會來到這裏?
難道還是人為擄來的?
這麼想著,她張了張異常幹澀的嘴巴,張口叫道:“有人在嗎?!有人在嗎?!”
然而,她叫了之後,卻根本沒有人回答她,卻又一浪又浪的,屬於她叫喊的回聲。
慕輕歌聽著那回聲,愣了一下。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她現在應該處於一個跟井差不多的地方。
因為,方才的那回聲,聽著有點像上輩子在大院裏貪玩,對著井裏喊的聲音。
不過,她也可以肯定,這裏並不是井。根據回聲,這裏可比一般的井寬。再者,她能夠好好的平躺著,說明這裏比井大多了。
慕輕歌雖然從回聲了基本上判別出來了自己所在的環境中,但是她卻沒有因此而高興,一顆心不斷的往下沉。
人,不怕高峰,卻往往怕深淵。
深淵,不是每個人都能夠爬起來的。
她如今當真是掉落在了深淵,她渾身酸疼,或許因為掉下來撞到腦袋的緣故,後腦勺赤赤的疼,再加上肚子又餓嘴巴又渴,她難受得要命。
再這樣的情況下,又沒有一點外助之力,如何能爬得上去?
這麼想著,她不由得有些心急,忍著疼痛,用手撐著地麵坐了起來,撐起來廢了她好大的力氣,她正要努力的站起來,卻發現自己一條腿痛得厲害,幾乎無法站直!
“嘶!”
她痛得倒抽了一口涼氣,伸手往痛處一抹,摸到一股粘稠的液體。那液體的觸感,慕輕歌不用伸手放在鼻子裏嗅,便知曉是血液了。
原本渾身都疼,再加上四肢都凍得有些僵慕輕歌便沒注意到自己受傷的事,如今發現了外傷,便連忙檢查器自己全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