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番話,慕輕歌是下意識要跟紅翎公主說的,她雖然不知道紅翎公主腦子裏在想什麼,之前兩人出事到後來地道找不到絲毫蹤跡,她也不知曉是怎麼回事,但是,紅翎公主現在的身子如何,她是非常清楚的。
紅翎公主已然恢複了所有意識。
但是她卻一反常態的沒有提出要離開玨王府。
畢竟,以前的紅翎公主非常討厭她,現在她卻寧願麵對她,也不願意離開玨王府。
慕輕歌不得不深思。
紅翎公主從地道離開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又或者說,回宮之後也發生了什麼,讓她對皇宮和她以前依賴的避如蛇蠍?
雖然用避如蛇蠍這一詞或許是過分了一些,但是慕輕歌就是覺得紅翎公主在逃避,她不想回宮,她甚至或許還會一些別的計劃。
慕輕歌自然不知她有何計劃,但是,無論是什麼計劃,她都不能讓她有機會損害到玨王府!
所以,她必須給她一個忠告。
不過,顯然紅翎公主對她的忠告聽得不是很進去。
當天晚上三更左右,將離手下的人,在東西廂交接的地方,抓到了背著一個小包袱的她。
慕輕歌和容玨因將離的報告被驚醒來,前去看情況了。
兩人一去到,便看到紅翎公主一身獵裝,背著一個小包袱,被據王府的暗衛團團圍住。
容玨冷淡的掃了她一眼,看向將離:“情況如何?”
將離拱手:“一刻鍾前將人攔下,到目前為止,公主一字未說。”
“將她背後的包袱拿過來看看。”慕輕歌淡淡吩咐。
將離頷首,過去要拿東西,紅翎公主卻緊緊的抱住包袱,倔強的抿唇,顯然是要護包袱到底了。
慕輕歌不怒反笑,“看來我中午的那一番話,當真被你當作放屁了!”
紅翎公主抓住包袱的手緊了緊。
“也罷。”慕輕歌深吸一口氣,但是天氣冷,她這一口氣吸的全是冰雪冷氣,瞬時冷得滋滋發抖,說話也不利索起來:“……呼,你不給我看,我大概也能猜出個所以然來。不過,你最好不要忘記我中午跟你說的話。”
話罷,連連搓臉搓手。
這個時候本來就是天啟最冷的時候,三四更天更是冰寒到了極點,慕輕歌心裏因為急,套了鞋子,這一生裏衣,隨意披一件鬥篷,罩一下鬥篷帽子便出來了。
原本匆匆過來還不覺得冷,如今冷眼看著紅翎公主,便覺得整個人都不停的哆嗦,身子抖得跟簌簌落葉似的。
容玨擰眉,修長白皙的手指拉開了自己身上的鬥篷的帶子,模樣顯然是要將自己的鬥篷給慕輕歌了。
慕輕歌看他身上隻有一聲銀色裏衣,就急了,“我不要緊,一會便好,你這樣哪裏行……”
“閉嘴!”容玨輕斥,“誰讓你方才不聽話!”
出來的時候,她太過心急,他讓她多穿一件她都不聽,匆匆就跑了出來。
慕輕歌有些後悔,不過,這樣的天氣,容玨即便是銅皮鐵骨穿一件裏衣也跟沒穿一樣,她也擔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