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歌夾菜的筷子一頓。
赤若絕的眸子布陣痕跡的深了深。
容玨就這樣看著兩人,眸子平靜得就像是風雨欲來的前兆。
赤天驕則咦了一聲,“是麼?尋遍了民間也沒聽過麼,為何二王兄竟然也懂?”
秦子清搖搖頭,如果清澈如溪水,沒有一點陰影痕跡:“這大概是緣分吧,總感覺這世間好像隻有玨王府和啻刖二殿下懂的感覺。”
這話秦子清說得很隨意,其餘的聽者反而有心了。
人人都聽出了一些異樣的意味,然後再想起兩人在千暮山上的相擁,看向慕輕歌和赤若絕的目光多了一抹怪異。
慕輕歌不是感覺不到其他人打量的目光,容色坦蕩,什麼都沒說也沒有解釋。
清者自清,解釋太多也沒有用,隻是,容玨身上明顯散發出了一股不能忽略的冰寒出來。
現在人多,慕輕歌不知道怎麼跟他說,她看了一眼秦子清,秦子清能說出來那樣一句話,倒是讓她心底騰起一股不一樣的感覺。
秦子清好像沒察覺自己說了不妥的話,和慕輕歌的視線相接,朝她盈盈一笑。
她的笑容溫暖幹淨,恍若春天的暖光,暖絨透澈,柔柔的灑落在地上,有足以讓萬物複蘇,大地回暖的力量!
而慕輕歌的腦海裏,卻騰起了一個想法:這個女人,真可怕!
赤天驕沒察覺兩人之間的視線來回,聽了秦子清的話,沉吟一下不知想到了什麼,皺眉道:“其實說來也奇怪,這種樂器天下人都不會,為何隻有玨王府和二王兄會?況且,聽之前你們的話,你們不是多年不見如今才碰麵的麼?為何看到你們,總感覺你們像是十多年的老朋友似的?”
慕輕歌抓住筷子的手緊了緊。
赤若絕薄唇一抿,瞥了一眼赤天驕,眼底若有似無的多了一抹警告。
赤天驕咬了咬唇,扯出一抹笑:“二王兄,我說錯了什麼麼?”
赤若絕一字不說,冷冷冰冰的瞥她一眼便別開了視線。
赤天驕卻臉色一變!
她很明白,赤若絕這是連和她說一句話都不願意!
來天啟這麼久了,她甚少見他開口,開口的時候連一個手指頭都數得出來!而慕輕歌一過來,他卻是噓寒問暖的!
慕輕歌看著赤天驕,眸底泛起了疑慮的色彩。
是不是她太過多心了,赤天驕對赤若絕是不是太過關心了些?
而且……昨天晚上她說那些話的時候,她感覺不到什麼第一,這一刻她明顯覺得赤天驕投來她身上的目光變得銳利冰寒起來!
她對她生氣,是為了赤若絕!!!
但是,兩人不是兄妹麼……
赤天驕明知道赤若絕是她王兄,還在大赤若絕的主意……
慕輕歌心思輾轉,這個想法讓她像是吞了一個蒼蠅似的,替赤若絕難受,竟然一直被這麼一個人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