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淩天仿佛看出了她的想法,“我被賜婚的第二天,容玨跟我提起的,說身為表兄不要等到你們的孩子出生看,府中都還沒一個女主人。”天知曉,那可是赤裸裸的炫耀啊!
慕輕歌臉更黑了,她怎麼從來不知曉容玨這麼幼稚的?
她扶額無語,片刻才艱難的開口:“表兄,說起你被賜婚的事,你真的要娶……”
“為何不娶?”皇甫淩天不鹹不淡的打斷慕輕歌的話:“不過是府中多一個人罷了,供養得起。”
慕輕歌靜默。
“其實,我上沒老下沒小,心中更加沒有人,娶誰都一樣的。”皇甫淩天意外的跟慕輕歌坦言道:“這一次,苦的人隻是端木和書彥而已。”
的確。
這一點,慕輕歌完全讚同。
端木流月和吏添香很快便要成婚了,也不知曉沐如星現在怎麼樣了。
慕輕歌正欲開口,柳叔卻匆匆趕來:“玨王妃,玨王府派人過來尋你,說玨王爺醒了。”
慕輕歌猛地站了起來,然後才發現自己動作過大,抱歉的對皇甫淩天笑了笑:“表兄,我要先回府一趟了,得空再來拜訪。”
皇甫淩天溫和的點頭,問:“他醒來是不是代表沒事了?”
“是的。”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去了。”皇甫淩天點點頭,“慢走。”
慕輕歌這才坐著馬車,匆匆回府。
回到西廂,發現容玨正背靠著床頭坐著,一身雪白的單衣,抹黑的長發披散著,臉色有些蒼白,虛弱卻絕美。
管家彎著身子,在他說著什麼,他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眼睛有些出神的盯著窗外。
聽聞腳步聲,他和管家齊齊轉過頭來。
發現是慕輕歌,容玨沉靜的眼底浮現一抹神采,眼睛定定的盯著她。
管家很識時務,連忙退到一旁,笑眯眯的對慕輕歌道:“夫人,王爺醒了。”方才他說了那麼多,王爺連個表情都沒給他,如今慕輕歌一回來,他整個人放佛活了過來似的。
“嗯。”從忠勇侯府回來的一路上,慕輕歌都很激動,但是,在踏入房間,看到容玨的那一刻,她居然之間就平靜了下來。
走進來,坐到床榻上,摸摸容玨蒼白而有些憔悴的臉,“感覺怎麼樣?”
“還好。”連續在床榻上躺了幾天,容玨少見的虛弱,一雙黑眸依舊墨黑漂亮。
慕輕歌點點頭,對管家道:“讓廚房熬一些清淡的粥點過來。”
“在熬著了,應該快熬好了,我去催催。”管家搓著手,一邊說一邊一臉的喜悅的說著就往外麵出去了。
整個西廂的房間裏,頓時隻剩下容玨和慕輕歌二人。
管家一走,兩人卻反而安靜了下來。
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容玨伸手拉下慕輕歌放在他臉上的手抓在手裏,然後輕輕一扯,便將慕輕歌扯進了懷裏。
他下巴抵在慕輕歌的頭頂,一手攬住她的腰肢,一手輕輕摸著她的後背的長發。
慕輕歌回摟著容玨的腰,臉蛋埋在他胸口,兩人靜靜相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