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此刻的她唇瓣紅豔,臉蛋泛著紅暈,雙眸含著一汪春水,就這麼看著他,容玨喉嚨滑動兩下,問:“說什麼?”
“想我啊!”
慕輕歌理所當然地道:“我都說了!”禮尚往來也應該說一下呀!
“嗯。”
容玨唇瓣微揚,在她唇上清啄幾下,給她將滑落在臉頰的頭發撥到耳後,才低聲在她耳邊道:“甚想。”
他放輕的聲音又低又沉,鑽進耳膜,慕輕歌覺得自己半邊臉都酥了。
心上卻是莫大的滿足。
容玨摸摸她臉蛋,問之前因為外人在,一直沒問出口的話:“累麼?”
她點頭,軟綿綿地嘟囔:“幾個月的路,怎麼可能不累?”
太漂亮的話太心疼人的話,容玨是說不出來的,隻是摟住她的手更溫柔了,摸著她臉蛋的指尖也很輕地在她臉蛋上輕撫:“現在回房歇息?”
“不要,途中累,現在不累了。”
慕輕歌癱著腰懶洋洋地趴在容玨懷裏,將臉埋在他頸邊,被容玨的氣息包圍著,舒服得禁不住歎息:“人真的好奇怪,舟車勞頓的途中是真的累,回到家裏的那一刻,卻所有的疲憊瞬間一掃而空了。”
家。
容玨勾唇一笑,嗯了一聲。
“回家最好。”
“是。”
慕輕歌說時,想到什麼,又抬頭看他,雙手摸摸他棱角分明的臉龐:“瘦了,可是公事過於繁忙?”
“還好。”
“最近歇息得可好?”
“都好。”
“你啊,什麼都說好。”慕輕歌無奈,他能看出容玨臉上有疲憊,不過既然她回來了,該分擔的肯定要替他分擔,瘦了的身子也給他調回來便是。
“話說,我記得端木流月當年不是娶了那個誰來著?”慕輕歌想起今天端木流月一臉幸福的模樣,還有沐如星給他生的女兒兒子,絲毫未提起旁人,便禁不住好奇:“我今天說星兒是他妻子,他也沒反駁。”
容玨淡淡道:“吏家早就消失在這皇城裏了。”
“哦,對,叫什麼吏添香對吧。”容玨一說起吏家,慕輕歌就想了起來,不由感慨道:“看來六年裏發生了許多事啊。”
不過想想也是,六年歲月,她的孩子都這麼大了,周圍的人和事又怎麼可能不變遷?
容玨倒沒有跟著感慨,語氣沒什麼起伏地道:“對我而言,現在一切都沒有變。”
慕輕歌一頓,片刻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旁人的變遷跟他無關,他並不關注。
她回來了,他的一切都沒有變。
確實,每個人都是過著自己的日子,也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慕輕歌不由得把容玨漏得更緊了。
兩個就這麼一個趴在人懷裏歇息著,一個摟著人,一路從邊疆戰事的調和和收尾事宜聊到四國情況,再聊到現今朝廷狀況。
這時,慕輕歌問了一句:“父皇現在身體狀況還好吧?”
“嗯,比戰事時好了不少。”
慕輕歌不知想到了什麼,眯眼腦袋在容玨脖子上鑽了鑽,“身子調理好了,我看父皇的麵相也知他是個長壽之人,既然他身體尚好,暫且你們兄弟之間也能和平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