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遲?你怎麼樣了?陸遲?”蘇婉著急的拍拍陸遲, 不見半點尷尬。
在浴室裏時她還在想出來該用什麼表情麵對陸遲, 沒想到一出來就看見陸遲倒在血泊中,鮮血灑了一地,生死不知,簡直大型凶案現場,嚇得她立即就跑了過來。
“陸遲?”還見不醒,她執起陸遲癱在身邊的手, 兩指按住,靜心診了下脈。
他脈相有點亂, 氣衝而急,回穀穴突出, 有氣淤其中, 應該是一時激動導致心血飆升加上宿醉, 所以暫時暈了過去,睡一會兒就好, 還好,還好,蘇婉鬆了一口氣,以為他們新婚第二天就要有人進醫院了。
把他搬到床中央放好, 去浴室裏端了盆水出來, 給他擦身子,擦鼻血, 等一切做完, 蘇婉才離開房間, 準備去廚房給他做點藥羹,解解酒,清清火。
又是不知過了多久,昏過頭的陸遲按著頭再次幽幽轉醒。
“你醒了?”他剛靠上床頭,蘇婉就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東西過來,香氣撲鼻,陸遲瞬間就餓了,他剛想下床,卻發現自己赤著身子,像害羞草一樣,兩腿一蹬,飛快的裹著被子蜷了起來。
“怎麼了?哪裏不舒服?”蘇婉把碗放在旁邊,在他旁邊擔憂的坐了下來,仿佛早上的那場尷尬不存在一樣。
陸遲裹著被子,瞅瞅沒事人一樣的蘇婉,目光觸及到她雪白細膩的皮膚,瞬間覺得鼻子裏麵又開始有湧動的趨勢了。他趕緊仰起頭,平複了會兒,才故作輕鬆笑笑,“沒事,就是頭有點痛,我靠會兒。”
“頭痛是正常的,”蘇婉輕聲安慰他,把碗端起來,用先舀了舀,再舀起一勺遞到陸遲嘴邊,“你喝點這個,再眯一會兒就好了。”
神態溫婉,動作自然,要不是陸遲知道他們昨天才結婚,他都以為他們結婚幾十年了。
不小心偷看了人洗澡,沒被打竟然還受到了無微不至的關注,陸遲低著頭,悄悄的一會兒瞅一下蘇婉,像中了幾千萬的二傻子一樣有吃的就張開嘴,沒了再閉上,暈暈乎乎的喝完了整碗湯。
直到再次被扶著睡下去,陸遲都還沒搞明白狀況,等關門的哢噠聲響起,陸遲才渾身一震,翻過身,背對著門咬著被角嚶嚶嚶。
想不到婉婉結婚前和結婚後完全不一樣,這對他也太好了吧,他都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的。
門外,蘇婉悄悄鬆了口氣,新婚的第一仗終於過去了,她這樣子算是一個合格的妻子吧,她都想好了,雖然她不愛陸遲,但她畢竟占了陸遲妻子的位置,就有義務履行妻子的責任。
陸遲又睡了,現在時間還算早,陸家除了傭人們起床了,陸爺爺他們都還沒起,蘇婉無事,就去樓下轉了轉,當作提前熟悉環境。
轉完花園,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吧,她就回去了,得叫醒陸遲,要到吃早飯的時候了,吃完早飯還得認親。
認完親,今天也就過得差不多了,總體算起來是比昨天要好一點,至少陸遲今天回房間時不是沒有意識,他的意識很活躍!
牽著蘇婉的手在回臥室的路上,陸遲沒忍住偷偷看了蘇婉幾眼,發現她仍是一幅佛祖拈花微笑,萬事不動的表情,心裏是七上八下的蒼蠅搓手。
昨天晚上他被人灌得太醉,都沒有和蘇婉圓房,今晚該補上了吧。
然而他瞅了瞅清麗絕塵,眉宇間貴氣與佛氣並存的蘇婉,幾次想伸出去的手都收了回來,唉,怎麼辦,不敢下手。
上了床,蘇婉又保持著她的貴族睡姿,長發規規矩矩柔順的放在枕頭外,被子剛好搭在胸前,麵朝上,雙手交握在腹,直挺挺的一動不動,陸遲在旁邊眼巴巴的瞅著,更不敢伸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