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師你是想說借鑒嗎?還是說是巧合,”一般不承認自己抄襲的人都會來這招,然而《佛前愛情》這麼出名的畫,他不信蘇婉一個畫家會沒有看過,巧合肯定不會有人信。

對上他們不信任的眼神,蘇婉微微一笑,“不是借鑒,因為我畫的這兩幅畫都是一個時代的人,那幾個衣服相同的人是因為她們是宮女,宮女的服飾是一樣的,所以才會相同。”

什麼?我畫的?這畫宛如一道霹靂,炸得在場的人通體酥透,久久不敢問出自己的猜測。

胡冉然本來靠著牆的腳也滑了下,靠手才能扶住身子,難以置信的看著被眾人包圍的蘇婉,臉色越來越難看。

記者們已經沸騰了,像集體打開開關似的,瞬間活躍起來。

“蘇老師你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佛前愛情》這幅畫的作者就是你本人嗎?”

“蘇老師你說的是真的嗎?康樂就是你?”

“蘇老師蘇老師……”記者們努力的舉高話筒相機,不敢想象這個大新聞會從自己手上產生。

蘇婉無奈的把一個又要塞進她嘴裏的話筒推開,回道,“對,我就是康樂,康樂就是我,所以不存在抄襲這件事。”

“蘇老師你怎麼證明你就是康樂呢?據我們所知,《佛前愛情》這副畫是五年前畫成的,那時你才隻有十八歲,這可能嗎?”

“而且康樂畫至今隻有一幅畫可以傳出來,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出事了,如果真的死無對證,我們誰又知道呢?”那個顴骨突出尖嘴的男子舉著話筒,仍然不肯放棄。

蘇婉似乎不介意自己被人說死了,推開一個相機,“這個你要是不信我也沒辦法,畢竟現場直播畫一次也無法證明,先不說畫出來意境能不能一樣,就算我畫出來了,你們也可以說是我臨摹。”

“不過這位記者你可能不知道,”她看著那個人,“第一個拿出《佛前愛情》這幅畫的人是我的弟弟。”

“當時他趁我不在去我的書房裏拿的,你們可以追根溯源去查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而且《佛前愛情》隻是我畫的周朝記憶這個係列裏的一幅畫,後麵我會把我畫的這個係列的其他作品都拿出來,也會出畫集,到時你們可以多多支持同時也可以驗證。”

“好了,謝謝大家對我的支持,”說了這麼多,蘇婉見說的差不多了,揮揮手,“我相信事情的真假大家自有評斷,回去後希望大家筆下留情。”

說完就“輕輕”的推開周圍的麵前的相機話筒,朝校長走去。校長帶了保安,保安見她過來,很有經驗的圍在他們周圍,護送他們離開。

他們走得太快,有記者跟著,陸遲無法及時跟上去,隻能在人群邊緣徘徊,看著他們進了一間房,然後把記者們關在門外。

陸遲伸長脖子也無法過去,隻能跟記者們一樣在門外望門興歎。

沈瑞一手插兜,像出鞘的劍一樣站在陸遲旁邊,他看了緊閉的門一眼,再看看一幅慫狗模樣的陸遲,小尾指不禁動了動。

“我想跟你談點事情,”他沒看陸遲,看著門,好像和門說話一樣。

“不去,我還有事,”陸遲專注的看著門,想都沒想直接回絕。

“是關於蘇婉,我,和呂奕,蘇婉真正愛的人的。”

呂奕,真正愛的人,陸遲心裏一咯噔,驚魂不定的看向沈瑞。

沈瑞仍然在看著門,隻不過眼裏已勝券在握,獵物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