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苦是她的脾氣,澀苦是她們在一起的過往。
一氣嗬成,似毒似癮。
南梔子離開她的唇,柔聲說:“起床吧。”
“你給我穿衣服。”沈昭慵懶地趴在床上,不穿衣服也不害躁,手指動都懶得動,全程笑意瀲灩地瞅著。
南梔子翻出她的衣服,坐在床上,貼心伺候她穿衣服。
從床頭拿起一把木梳,溫柔地插入她的發絲間,動作小心翼翼地生怕弄疼她。
這麼漂亮烏黑的頭發披到腰際,月牙的發尾,很有立體感。
沈昭盤著腿,安分地坐著。
乖乖的任她給自己梳頭發。
“我忘記問你,你的身體還好吧。”
一夜瘋狂,兩人差點陰盡而亡,對於南梔子來說,身子疲憊不堪。
那方麵,她還沒有太大需求,然而沈昭顯然是故意想折騰她。
沈昭點頭,“不過就是看著你的身體,解決而已。”
“……”耳尖滾燙,她嗆了口水。
“沈昭,你想起我了嗎?”指尖停頓了下,南梔子掩了掩睫毛。
她搖了搖頭,“感覺你是我愛的人,有些事情,已經記不起來了。”
南梔子苦澀一笑,繼續手上的動作,“原來是這樣,對不起。”
“我以前一定很愛你。”
“?”
“看見你跟別人說笑,我的心很痛很嫉妒。”
“那你知道你自己不是個好人了?既然不是好人,何須別人愛你。”
沈昭嘴角凝著笑,目光移向前方,手輕搭在她的手背上,攥在手心,旋身與她麵對麵而坐,抬起纖細的手指覆在她額上的傷口,認真道:“如果我能控製自己,也不會著了季雅現的道,忘記一個人容易,愛上一個人很難,除非我曾經深愛過你,即使遺忘,也能記得靠近的心跳。”
她已經不指望,她會把她記起。
那段青春時光,並非那般美好。
南梔子給她穿上衣服,梳了個發辮,從旁邊選了雙棉拖給她穿上。
沈昭走路有點跛,腿兒軟綿綿的,走到哪裏都要掛在南梔子身上。
南梔子沒有生氣,依著她的脾氣,給她盛飯。
真是色一頭上一把刀,時時刻刻閃著寒光。
餐桌上。
南梔子想到一件事,咬著筷子,問:“我有事跟你說。”
“喔,你說。”沈昭喝了口牛肉羹。
“你找到你姐了嗎?”
“怎麼問這事?”
“我看見……沈辛希了,若說這世上誰跟你像,也隻有她。”
沈昭眸子一閃,麵上倒也不緊張,也不激動,平淡如水的問:“在哪裏看見的?”
南梔子嚼著蘿卜幹,問:“你認識顏許嗎?社會大姐吧,挺厲害的人物。我看見了她身邊帶著一個女人,像極了沈辛希,不過我私下也打聽了,據說她是夜店女,被顏許包養了。”
“那更不可能是我姐,以我姐的性格,可是很討厭夜店這種地方,更別說當個□□。”沈昭給她碗裏丟了個翅中,抿唇笑:“顏許這個女人,外界傳聞她包養了六個女人,怎麼聽你的說辭,出了第七個女人。”
“我看見了,那個像你姐的女人。”
“不會是我姐,我姐這個人雖然有點死腦筋,想做什麼事,無論用什麼手段都要辦到。可還沒想把自己折磨成這樣,去做一個□□,何況對她也沒好處,爺爺要是知道了,她會死的很慘。”
南梔子沒再繼續說,畢竟沈昭比她更了解沈辛希,兩人就這樣坐在一起,安靜的吃飯。
也不知道是不是藥的緣故,沈昭特別粘人,如果南梔子沒能聽清她的話,下場就是被扯過來強吻一通。
南梔子都快懷疑,這個沈昭是不是假的。
失憶了還能這麼纏人。
季雅現那裏去不了了。
隻好回到檢察院報備下最近查到的信息。
然而,事情比較複雜,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