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八章(1 / 3)

《流水》這部電影拍了小半年的時間, 拍攝幾近尾聲。

今天這場戲是這部戲的重頭戲,拍的好的話,宣傳起來很有噱頭, 這場戲拍的是這部戲唯一的床戲,床戲的男女主角自然是鍾意和朱正明。

這場戲講的是文嫻和蔣明一起去吃了畢業散夥飯, 回了一起合租的房子。

沒錯, 是合租但算不上是同居。

文嫻和蔣明畢業前就找好了工作簽了公司,租了一套離倆人公司都比較近的兩居室。

倆人雖然談了近五年的戀愛,但倆人相對保守,最親密的舉動不過是親親抱抱,沒有進一步的發展,倆人想把這放到結婚領證的那一天。

這次蔣明和文嫻會發生關係, 是因為這次散夥飯倆人喝了不少酒,文嫻喝醉了, 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把個人情緒放到了最大, 內心悵惘, 一起住了四年的室友各奔東西了,她感覺沒有什麼能長長久久的, 她纏著鬧著蔣明, 讓他說會愛她一輩子, 陪她一輩子, 並讓他用行動來證明, 然後兩人就睡在了一塊兒。

……

由於是床戲, 周文清擔心朱正明和鍾意會尷尬放不開,特地清了場,這屋子裏除了朱正明和鍾意外,就隻有導演和燈光攝像了。

哦,還有容堇年。

也不知道這小子是用什麼招數說服了導演,周文清竟然會答應他留在現場觀看。

朱正明和鍾意倒沒跟周導提不要讓容堇年在現場,看就看吧,多一個人少一個人看都一樣,隻要他不幹擾他們拍戲就好了。

這是朱正明第一次拍床戲,周文清怕朱正明放不開,極細致的告訴他這床戲該怎麼拍,還讓他不要太過緊張,把自己當做蔣明,遵從蔣明作為一個男人的欲望就行了,最重要的是忽視他們這些旁觀者,做到真真正正的入戲。

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

朱正明隻要在完成台詞的同時,遵循本能就行了。

周文清的話把朱正明說的臉紅耳赤的,十分的不好意思,他說他會盡量完成這次拍攝。

對於鍾意,周文清稍微提點了幾句,鍾意年紀雖輕,但拍了七年戲了,床戲有所涉及,他相信鍾意能完成拍攝。

鍾意是有拍床戲的經驗的,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就不會害羞了。

以前謝謙還是她男友的時候,她雖然很熟悉他的身體了,但是坦誠相見的時候還是會有那麼一點羞意,更別說朱正明這個同事了,還當著別人的麵。

不過作為一個合格的演員,她會盡量忽視那些幹擾她拍戲的因素,努力完成這次拍攝就是了。

戲中蔣明和文嫻喝了不少酒,周文清不要求朱正明和鍾意喝酒,演員嘛,演出醉酒狀態不是難事,真喝的醉醺醺的,可能還會誤事不能拍好這場戲。

鍾意為了拿出更好的狀態,稍稍喝了點酒。

酒喝的適量的話,鍾意的膽子會變得大一些,會放得開一些,演戲也更能進入狀態。

……

導演喊了“action”後,鏡頭裏本就醞釀好了情緒準備拍攝的朱正明和鍾意,立馬變得生動起來。

蔣明扶著喝的醉醺醺的文嫻進了屋子,他開了燈,這燈閃爍了幾下就滅了。

他隻好打開了手機的照亮功能,扶著文嫻走到了沙發旁,開了旁邊那盞落地燈。

燈一打開,就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如輕紗似的,將人照的溫柔朦朧。

蔣明把文嫻扶到沙發上讓她坐了下來,他打算去廚房煮個酸梅湯給她解解酒,哪想到她抓著他的手腕不放,喝醉酒的人力氣很大,加上蔣明也喝了不少酒,又沒有多少防備,蔣明被輕而易舉的拽倒在了沙發上,文嫻爬坐到了他的腿上,眼兒彎彎,含著淺淺的笑,一雙眼睛半眯不眯的,流瀉幾分媚意。

她雙手捧著他的臉,問,“蔣明,你會不會有一天,也這樣離開我。”

“不會,他們是同學,是朋友,不是獨一無二的關係,而我們倆是永遠不會分開的關係。”蔣明認真的回答。

果酒的味道湊到了朱正明的臉上,他明明沒有喝酒,卻覺得自己已然醉了,醉在微醺的果酒味道中,溺倒在純而媚的眼神中,一時之間,滿心滿眼都是眼前人,大腦有點空白。

鍾意又說了句台詞,等了幾秒也沒等到他回複,半闔著眼睛看他,見他好像是在發呆。

他在幹什麼?竟然在演戲的時候發起了呆,鍾意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佩服。

幸好大部分鏡頭都落在了她這裏,提醒一下的話,如果朱正明及時配合,還是能糊弄過去,不用重拍的。

在鏡頭看不到的地方,掐了他一把,他如夢初醒,重新配合起了鍾意。

導演沒有喊停,鍾意鬆了口氣,重新全身心的投入了這場拍攝中。

……

很快,鏡頭裏就出現了令人臉紅耳赤的一幕。

鍾意坐在朱正明的腿上,倆人擁吻著,由溫柔到掠奪,唇齒相抵,吻著吻著,鍾意倒在了沙發上,朱正明伏在她身上,細細的吻著她的額頭,鼻子,下巴,還有那纖長的脖子……

而後,鍾意被朱正明抱到了大床上。

昏黃的燈光下,鍾意烏黑亮麗的長發散在灰色床單上,裸露的皮膚極其白。黑與白的極致對比,激出了男人心中隱秘的欲望。

她的衣服被扯得露出了半個肩膀,瑩白如玉,上麵有點點的紅痕。如紅梅綻放,煞是好看。

這不怪朱正明,她皮膚嬌嫩,稍稍重一點就容易留下痕跡。

那張臉豔若桃李,半眯著眼睛,像是在看朱正明,又不像是在看他,虛無縹緲,朦朦朧朧的,眼裏是有無邊的媚意。

這模樣,極妖豔,極惑人。

她什麼都沒做,隻是在演戲而已,偏偏在片場的人都覺得自己被她勾引了,那雙迷蒙的眼睛沒有焦點,說不清是在看誰,每個人都產生了一種錯覺,她在看自己,她在勾引自己,勾引他在欲海裏沉淪,心甘情願。

空氣變得曖昧潮濕,不算小的房間裏,忽然變得有些逼仄狹小起來,溫度在節節上升。

此時此刻,片場的人無論是男是女,都暗歎鍾意是個妖精,擱在古代,絕對是禍國殃民的主。

他們終於知道平日裏鍾意為何冷著一張臉了,她要是整日巧笑兮顏,少不得狂蜂浪蝶往她身上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