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韓躒中槍了,你先給他看看。”清和嗓音有些沙啞,喉嚨像被火灼傷了般難受。

“寶貝兒,你當著我這個男朋友的麵關心別的男人,我可是會吃醋的。”容湛笑著說這話,一邊將自己身上的大衣脫下給她穿上。

他的話似乎提醒了清和還有這回事,但現在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便說道:“他流了很多血,我怕一會兒……唔!”

突然被吻住雙·唇,清和瞪大眼睛。

他濕·滑的舌長·驅·直·入,頃刻間便奪走她僅剩不多的氧氣,腰被他緊扣著動彈不得,隻能承受著這個肆意的充斥著侵占意味的吻,就像是故意在別人麵前宣示著主權一般。

曖昧的水聲讓屋子裏的人都死一般靜了下來。

就在清和以為自己會窒息而昏過去的前一刻,容湛結束了這一吻,戀戀不舍地輕啄她的唇·瓣。

韓躒看不下去了,“容湛,先幫我把子彈取出來。”

“反正死不了,急什麼。”容湛不耐,鬆開氣喘籲籲、麵上泛著紅暈還沒緩過氣來的女人,又忍不住低下頭舔·去她嘴角的曖昧水漬,“你先坐一會兒,我給他把子彈取出來。”容湛扶著她坐下,又拿了個軟枕墊在她的後背,這才走到韓躒跟前。

見他臉色刷白的模樣,容湛笑意不達眼底:“你可真能耐,不過個雜碎也能傷到你。”

韓躒也沒好臉色,“那雜碎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說先留著的。”

容湛輕輕一笑:“你這是在怪我了?”

韓躒自知說錯了話,皺了皺眉:“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容湛卻沒理他,在助手的幫助下換上白大褂,他戴上口罩、套上手術用的橡膠手套。給韓躒打過局麻後,容湛取過手術刀和鉗子開始動手取子彈。

不過短短幾分鍾,金屬製的托盤上清脆的一聲響,子彈取出來了。

給他縫合好傷口,容湛摘下手套口罩,轉身去洗手。等他出來的時候,已經把身上的白大褂換下來了。

容湛徑自走到清和的跟前,彎下腰,柔聲道:“離天亮還有一會兒,你先去睡一會兒,你的身體可不能熬夜。”

“嗯。”清和也不推拒,現在確定韓躒沒事,她也放心了。而且,她也確實很不舒服,不過一直強撐著。

“看你這小·臉,我心都疼了。”容湛見她呼吸頻率不對,俯身欲抱起她,“乖,別亂動。”輕而易舉地製住她推開自己的手,將她打橫抱起朝二樓的客房走去。

推開門,容湛動作輕柔地把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後沒有離開,而是坐在床便看著她,“睡吧,等你睡著後我就離開。”

清和自知拒絕不了,也不再費口舌趕他,閉上眼睛很快陷入熟睡中。

容湛看著他的睡顏,拿了一枚藥片放入她舌下。

“做個好夢。”容湛在她眉心印下一吻。

她臉上沒上妝,唇色有些深,那是心髒病患者特有的模樣。

忌大喜大悲,思憂過重。

不可勉強,不可硬來。

容湛做事從不瞻前顧後,可這一次他遲疑了。

察覺到自己這樣的心態,他忍不住勾起嘴角,倒是新鮮。

就這樣,他不知在她床邊坐了多久,看了她多久。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容湛才從樓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