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靜默片刻,回複:【你應該問你自己。】
“嗯。”這就是答案了。
【宿主,還有一件事我要與你說。】
“什麼事?”
【你把命書喚出來。】
清和照做,命書打開,隻見金色的卷軸上,漂浮著一個人影,看不清麵容,卻有種動人心魄的美·感。
“這是你化形後的樣子?”清和問它。
【宿主看得見我?】
“嗯,但看不清你的樣貌。”
係統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宿主,你以後就叫我姹吧。】
“你本身有名字?”
【……我很喜歡這個字。】
“好,姹。”清和並不是很在意,因為她也沒想過給書靈取名,自己有名字也省的她費心了。
記得當初煉製命書的時候倒是沒有想過會自生器靈,畢竟命書的煉製過於逆天,根本不被天道所容。
所以,也導致命書根本無法真正認她為主。
【宿主。】
“嗯?”
【以後宿主再無法直接從命書上獲取世界的走向了。】
“為什麼?”清和微微蹙眉,命書會在她需要的時候生出她想要的信息,這對於她完成任務不可或缺。
【命書本身蘊含我的本源之力,當本源之力與我合二為一的時候,你便無法自己查看了。】
清和有些明悟,說道:“但你仍然可以獲知命書的信息。”
【是的,宿主。】
“無妨。”清和眉心鬆開,能知道大致的走向就好。
【那你早點休息,你要盡早得到氣運之子的好感,否則你將不得不被這個世界驅逐。】
“嗯。”清和明白,不屬於此界的自己,將是這個世界驅逐的對象。
每一個小世界都有其原本的規則,而清和是規則之外的存在,她的到來難免會打破此方天地的平衡,規則察覺到後便會傾盡全力抹除這個異常的存在。
隻能加快完成任務的進度了。
夜漸漸深了,困意漸漸襲來,清和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而放在床頭的手機屏幕卻亮了起來,屏幕上顯示的聯係人照片是個斯文俊美的青年,他麵帶笑意凝視著鏡頭,像是看著自己深愛的人,溫柔又深情。
大洋的彼岸。
會議已經結束,男人還坐在會議室,修長的手指點在手機屏幕的聯係人上,唇角微微勾起。
【我愛的那個人教會了我放下所有的驕傲。】這句話在他舌尖繞了一回,纏·綿又黏·膩,像是惡魔深情的低語。
他將手機隨意往會議桌上一放,目光鎖定在落地窗外萬裏無雲的天空上,表情似笑非笑:“原來我的寶貝兒這麼癡情,看來我得提前回去了……”
羅禹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那容老爺子豈不是要高興瘋了。
車子穩穩當當地飛速行駛在車流中,羅禹不知道天亮後自己會收到多少張罰單。
但他不敢減速。
十分鍾後,車子在一棟典雅的歐式宅邸外停下。
容湛下了車,早候著的人恭敬上前道:“容醫生,這邊請。”
走進大廳,容湛便看到站在角落裏默默看著韓躒的女人,搖搖欲墜的身體像是隨時都會倒下,然而大廳裏卻沒有人多看她一眼,都圍著沙發上那個失血過多臉色煞白的韓躒。
容湛眸色暗下,走上前,俊美的臉上恢複了一派溫和模樣。
清和也注意到了容湛的出現,想到容湛是韓躒的私人醫生,便明白一會兒給韓躒做手術的人是他。
容湛走到韓躒的跟前,卻沒停下,繞過韓躒走到清和的麵前,溫柔地握住她冰冷的雙手,“手怎麼這麼冷,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韓躒中槍了,你先給他看看。”清和嗓音有些沙啞,喉嚨像被火灼傷了般難受。
“寶貝兒,你當著我這個男朋友的麵關心別的男人,我可是會吃醋的。”容湛笑著說這話,一邊將自己身上的大衣脫下給她穿上。
他的話似乎提醒了清和還有這回事,但現在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便說道:“他流了很多血,我怕一會兒……唔!”
突然被吻住雙·唇,清和瞪大眼睛。
他濕·滑的舌長·驅·直·入,頃刻間便奪走她僅剩不多的氧氣,腰被他緊扣著動彈不得,隻能承受著這個肆意的充斥著侵占意味的吻,就像是故意在別人麵前宣示著主權一般。
曖昧的水聲讓屋子裏的人都死一般靜了下來。
就在清和以為自己會窒息而昏過去的前一刻,容湛結束了這一吻,戀戀不舍地輕啄她的唇·瓣。
韓躒看不下去了,“容湛,先幫我把子彈取出來。”
“反正死不了,急什麼。”容湛不耐,鬆開氣喘籲籲、麵上泛著紅暈還沒緩過氣來的女人,又忍不住低下頭舔·去她嘴角的曖昧水漬,“你先坐一會兒,我給他把子彈取出來。”容湛扶著她坐下,又拿了個軟枕墊在她的後背,這才走到韓躒跟前。
見他臉色刷白的模樣,容湛笑意不達眼底:“你可真能耐,不過個雜碎也能傷到你。”
韓躒也沒好臉色,“那雜碎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說先留著的。”
容湛輕輕一笑:“你這是在怪我了?”
韓躒自知說錯了話,皺了皺眉:“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容湛卻沒理他,在助手的幫助下換上白大褂,他戴上口罩、套上手術用的橡膠手套。給韓躒打過局麻後,容湛取過手術刀和鉗子開始動手取子彈。
不過短短幾分鍾,金屬製的托盤上清脆的一聲響,子彈取出來了。
給他縫合好傷口,容湛摘下手套口罩,轉身去洗手。等他出來的時候,已經把身上的白大褂換下來了。
容湛徑自走到清和的跟前,彎下腰,柔聲道:“離天亮還有一會兒,你先去睡一會兒,你的身體可不能熬夜。”
“嗯。”清和也不推拒,現在確定韓躒沒事,她也放心了。而且,她也確實很不舒服,不過一直強撐著。
“看你這小·臉,我心都疼了。”容湛見她呼吸頻率不對,俯身欲抱起她,“乖,別亂動。”輕而易舉地製住她推開自己的手,將她打橫抱起朝二樓的客房走去。
推開門,容湛動作輕柔地把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後沒有離開,而是坐在床便看著她,“睡吧,等你睡著後我就離開。”
清和自知拒絕不了,也不再費口舌趕他,閉上眼睛很快陷入熟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