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慕灼華的冷漠,蕭之夜心中生疼,不禁皺眉問道:“灼華,你怎麼了?”
這時,寒澈走過來,拍了拍蕭之夜的肩,道:“夜,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現在,請你收斂情緒。灼華要抵禦噬魂咒,情緒不可有起伏,莫要惹她傷懷。”
話音落下,卻見慕灼華淡淡道:“哎,我又不是瓷娃娃。我的心緒,由我自己來控製就好,不然如你所說,難道所有人在我麵前,言行舉止都要小心翼翼?”
寒澈聞言,難得的揚起嘴角:“好吧,經過五年的修身養性,你也應當能駕馭噬魂咒。”
這時,未寒問道:“寒澈,發生那些事的時候你都不在,為什麼你卻什麼都知道?你又怎麼知道灼華這個時候會來?十日前在月華殿,究竟發生了什麼?”
寒澈單手背於身後,聲音是慣有的冷冽:“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月華殿,邊飲酒邊說。”
說罷,身形一閃,消失在當場。
幾人對視了一眼,隨即亦是化作流光,劃過天際,朝明月巔方向而去。
明月巔,月華殿,眼前片片廢墟,提醒著幾人曾經發生在此處的驚心一幕,和那時心上的擔憂。
慕灼華走到廢墟之前,伸手捏了個訣,隨即手掌一揮,一陣冰藍色流光覆蓋在廢墟之上,之後流光緩緩上升,形成一座殿宇的模樣,待流光散去,月華殿一切如初,好似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桃花樹下,粉紅花瓣不斷凋落。五個人圍坐在一方石桌前,桌上幾碟素菜,幾壇桃花釀。昔日摯友時隔千年再聚首,此番,定是要不醉不歸。
幾碗酒下肚,之前的感傷盡數釋然,但心中疑惑未解。輕羽在再次喝下一碗酒之後放下酒碗,對寒澈和慕灼華道:“你二人現在,是否該說說,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慕灼華不語,寒澈便接下話來:“嗯,不妨告訴你們,其實我一直都在這裏,月華殿發生的一切我都知道。十天前,發覺月華殿周圍結界散開,我與你們一樣,以為是灼華出關,便立即登上月華殿,然,我看到的卻是灼華體內冰火失衡,危在旦夕。那結界,是被她體內爆衝之氣擊破的。”
頓了頓,寒澈繼續道:“我上前運功,想助她平衡冰火之力,可灼華的冰寒之氣本就強悍,那墨焰的防禦力亦是不弱,竟是將我的法力彈開,三股力量爆衝而出,導致月華殿傾塌。無奈之下,為保萬全,我隻好將灼華帶去萬裏冰原,以冰原的寒氣助灼華將墨焰壓製,才將她體內氣息穩住。”
輕羽聞言目光一滯:“那墨焰……”
慕灼華淡淡道:“輕羽兄放心,她沒事。我用結魄靈珠將她的魂元包裹起來,如今,她隻是在我的壓製下沉睡了而已。今後希望能找到方法,將她的魂元分離出來。”
輕羽聞言微微點頭,隨即道:“關於那渡靈蛇蛇元,這五年來,我一直在尋,但始終沒有一點消息。”
慕灼華道:“意料之內,我早說過,那是大海撈針。花未聞攜蛇元離開,本意就是置我於死地,自然不會留下線索。”
“不,他帶走蛇元不僅是為了讓你無藥可醫。”蕭之夜道:“這幾年來我常去初雲山北宗,去花未聞的書房翻閱他收藏的典籍,查找渡靈蛇信息,最後終於查到一個重要線索。”
說到這裏,蕭之夜微微一頓:“當時衛戰在飼養渡靈蛇的同時,還暗中關押了一個少年,每日將不同程度的渡靈蛇毒液注入那少年體內。當時我並不知道那是為什麼,但在翻閱典籍之後,我得到了答案。”
說著,蕭之夜抬眼看向慕灼華:“典籍中記載,渡靈蛇的最高階,並非隻是妖時,在蛇元強大到一定的程度之後,可將蛇元與人融合,這樣一來,結合了人的頭腦和渡靈蛇的強悍,才是真正的妖神渡靈蛇。而融合的前提,就是這個人,要多年長期被注入一定劑量的毒液!”
在場幾人聞言皆是一陣凝重,慕灼華道:“若是如此,此事就不能再耽擱。必須盡快找到花未聞和蛇元的下落,否則,蒼生就要遭殃了!”
妖神,妖神!這樣的妖物,已經許多年未曾見過。渡靈蛇轉變的妖神,實力該是如何的強悍?如今即便三上神在世,然妖神的實力究竟如何尚無法估量。若讓妖神出世,三上神又是否能保全蒼生,將這妖神誅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