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十天過去,蕭之夜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在洛晴的準許之下,可以適當行走。可慕灼華卻仍陷在昏迷當中,沒有醒轉的跡象。
君無淵除了照顧蕭之夜藥浴之外,仍是每日守在慕灼華身旁,寸步不離。蕭之夜便就每日倚在慕灼華的房門邊,默默守候。
未寒等人偶爾前來探視,見著慕灼華的現狀,也隻能無奈一歎。等的久了,君無淵的心裏也開始沒了底,時常在慕灼華耳邊低喃,問她:“灼華,你還要多久,才肯醒過來?”
可慕灼華,一點回應都沒有。
這日,七修來到靈山,找到仍守在慕灼華床前的君無淵,見到君無淵時,七修麵露遲疑,欲言又止。君無淵見了,緩聲道:“說吧,什麼事?”
七修抱了抱拳,看了眼倚在門邊的蕭之夜,又看了眼昏迷不醒的慕灼華,凝重道:“魔尊,我們可能,找到蛇元的蹤跡了。”
君無淵聞言,“噌”的一下站起身,蕭之夜亦是精神一震。君無淵問道:“快詳細說來!”
七修點頭道:“之前你定下規矩,不準魔者外出禍害人間,但這幾日鵬程國不斷有人失蹤,初雲山北宗的人找上魔界,說是魔界所為,我就去查探了一番。”
說著,七修又看了眼蕭之夜:“鵬程國失蹤的人,蹤跡全無,並非魔界之人慣常做法。且有人目睹過,抓人者雙目血紅,眉心,隱約有一個靈字字符。”
君無淵聽後,凝神思慮了片刻:“七修,你先去鵬程國,繼續調查此事。”
“是!”七修應了聲,隨即閃身離去。
七修走後,君無淵轉向蕭之夜,問道:“蕭之夜,你怎麼看?”
蕭之夜沉思片刻,道:“以典籍所記載,一旦蛇元與人融和一體,將是真正的妖神渡靈蛇,看來,是花未聞成功了!”
君無淵聞言,眉頭微皺:“那麼事情就難辦了。拋開妖神不說,若蛇元當真已經融入人體,是否還能解開灼華的噬魂咒?”
蕭之夜道:“我現在最擔心的也是這個。”
這時,洛晴端著碗湯藥走進屋子,接話道:“應該可以。”
蕭之夜微微轉頭,看向洛晴,問道:“當真?”
洛晴點了點頭,一邊將手中湯藥遞給蕭之夜,一邊說道:“那蛇元乃是有形之物,且極具靈性,即便融入人體,也很難被吸收殆盡。隻要能在蛇元被完全吸收之前將其取出,灼華上神的噬魂咒,就應當能解。”
聞言,二人都是一陣欣慰。
蕭之夜接過湯藥,仰頭服下,將空藥碗遞還給洛晴,隨即對君無淵道:“目前最要緊的,還是盡快找到那融合了蛇元之人。”
君無淵道:“你在衛戰身邊多年,可見過此人?”
蕭之夜仔細想了想:“我隻知道那是個少年,算起來,現在應該在十七八歲左右。”
君無淵轉過身,看著依然昏迷的慕灼華,道:“尋找蛇元的事,交給我魔界來辦。你務必盡快養好傷,若灼華一直不醒,我或許會需要你的幫助。”
幾日後,鵬程國,礫城。
寒冷幹燥的氣候,使得百姓們不得不常年身著棉衣,且因時常有風沙刮過,不得不蒙著頭掩住口鼻才能出行,因此,街道上的人,個個都捂得嚴嚴實實。
七修穿著與當地百姓同樣的裝束,走在人群之中。
之前他查到此處有人口失蹤,料想著應當與蛇元之事有關,但他畢竟是魔界之人,未免引起百姓惶恐,隻能稍作裝扮,方便調查。
一路尋到傳言之中的事發地,那是一處孤立的民宅,周圍全是沙地,老遠見不到人家。
走進院內,見著地麵上的血跡,七修撥開掩麵的衣物,輕嗅了嗅,又伸手捏了捏染血的沙土,隨即起身,走進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