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灼華聞聲,轉頭看去。見著君無淵醒來,欣慰一歎:“你終於醒了。這裏是藥王的居所,是他救了你。”
君無淵聞言,轉頭看向藥王軒轅,聲音有些虛浮:“多謝藥王相救!”
藥王軒轅一歎,上前兩步,道:“你醒的正好,你二人千年前的事跡我聽得不少,雖不讚成這仙魔戀,但也清楚你二人用情之深。你快勸勸灼華上神,讓她乖乖留下讓我醫治,雖然現在毫無頭緒,但隻要給我時間,也許能有一線生機也說不定啊!”
君無淵聽了,緩緩轉頭看著慕灼華:“你竟拒絕醫治?”
隨即禁不住一笑:“我們這些人拚了命幫你找藥王軒轅,你倒好,一來就將軒轅摔了個五體投地,還踩著人家。藥王不計前嫌肯醫你,你卻好意思拒絕。慕灼華,如此任性妄為,可不像你的作風。”
慕灼華冷哼一聲:“你沒聽他說嗎?也許能有一線生機。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你們還期待我遵循以往作風,我慕灼華為什麼就不可以隨性而活?對於生死,我早已看開,希望你們也不要看得太重。從我被蛇麟劃傷那天起,你們就該做好這個心理準備。”
君無淵聞言,捂著胸口坐起身,然後伸手拉著慕灼華,將她拉到身邊坐下,聲音因傷重而無比虛弱:“同樣的話,我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你的生命,你可以不在意,但我做不到。如果你執意如此,好,我由著你,但你也做好準備,真的有被噬魂咒侵蝕了魂魄的那一天,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替你補全魂魄,就算要搭上天下蒼生,就算,以我之命來換。灼華,我說到做到,你若不信,盡管試試。”
慕灼華輕笑:“你們一個個的這是在幹什麼?逼我就範?威脅我?你們可曾想過我的感受?打著為我好的旗號,這些,又都是我想要的嗎?”
說完,起身摔門而出。
見狀,蕭之夜正欲抬步追上,卻被君無淵喚住:“夜,讓她安靜一下吧。放心,她會留下的。”
見著君無淵如此信心十足的模樣,蕭之夜不解道:“你當真這麼了解她?之前在幻境,究竟是怎麼認出她的?”
君無淵有些坐立不穩,撐著身體重新躺下,閉目道:“將一個人緊係在心上,並非隻是容貌而已。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她會在什麼時候做些什麼樣的事,如果足夠了解她,一切了然於心。就算變換了外表,她也總歸還是她,一個人不管如何偽裝,都不可能變成另外一個人。”
聞言,蕭之夜心中稍有不悅:“你言下之意,是我還不夠了解她?”
君無淵輕笑:“我隻是在解答你的疑問,並無言外之意,法宗多慮了。”
蕭之夜點了點頭,輕歎:“不管怎麼樣,你我現在都是在為灼華考慮。個人看法恩怨都暫時放在一邊,等這件事解決了再清算不遲。我不希望因你我的原因,讓灼華煩心。”
君無淵表示讚同,二人一個對視,暫釋前嫌。
明月巔,議事殿。
寒澈和輕羽坐在堂上正位,堂下,未寒等各門派掌事者皆聚集在此,如此場麵,隻有在三界發生大事時才會出現。
見著眾人都已經到齊,寒澈抬眸道:“今日找大家來,是為了最近凡界墳墓被掘之事。此事已經調查多日,非但尋不到半點線索,且仍不斷有屍體被盜,此行為過於惡劣猖狂,我想聽聽諸位的看法。”
堂下眾人聞言,皆陷入思慮,不時的與身旁之人商討著什麼,一會兒之後,未寒道:“我覺得首要調查的,不是盜屍者為何人,而是他的意圖。這麼多屍體丟失,若不是有利可圖,我想不到其他可能。而這利究竟是什麼,才是這件事情的核心點。”
此言一出,立即得到眾人的認可,靈山掌門道:“劍尊此言有理。若將目標放在尋找盜屍者之上,可謂大海撈針,如果能弄清楚此人為何盜屍,這範圍想必可以大大縮小。”
初雲山北宗玉笙法尊道:“沒錯,依我看,此事魔界的嫌疑最大,但魔界避而不談,實在棘手,必要時,我們是否需要采取一些手段?”
此時,初雲山南宗佐焰法尊道:“玉笙賢弟稍安勿躁。我倒是覺得此事並非君無淵的手下所為,有可能是被人惡意栽贓。一切還是待調查之後再論,免得傷及無辜。”
清念真人亦是說道:“我的想法與佐焰法尊相同。此事非同小可,還是不要輕動魔界,仙魔兩界關係剛剛有所緩和,若因此再陷敵對,對任何一方都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