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諾大的別墅裏卻空落落的,老太爺說是跟老戰友喝茶,勤務兵一早就開車不知道載著他溜達去哪裏了。
淩爸爸淩媽媽自然是又去公司忙碌了,本來他們已經做好了一份招標方案,可是出了這樣的意外,那份實際上差不多可以說是完美的招標方案卻不能用了。
因為,那份文書上有些東西,跟所謂的蘇婷偷過來發送到副總郵箱裏的那一份,有許多的相似之處。
“可惜了,那是你二哥的心血,去實地勘察做市場調查,忙碌了大半個月之後,在公司裏又加班加點沒日沒夜的,好不容易才做出了那份文書。是的,那裏麵有許多的數據差不多接近市政工程的真實情況了。那又如何,說明你二哥的調查工作做得好。結果是,我們反倒不敢拿出來了,拿出來倒像是落人口實了。”淩夫人的語氣,不無惋惜。
是啊,本來按照有心人士的設計,目前的表麵現象是:天拓的副總蘇若羌買通了自己的妹妹,讓她偷來了高氏做好的那份有內幕資料的招標文書。
實際上,蘇若羌自己費心研究出來的資料,跟那份文書上所標明的數據相差無幾,要是再拿出來給別人看到,倒是真落人口實了:瞧瞧,你們就是剽竊了別人的東西。
最近這段時間,淩家夫妻倆天天早出晚歸的忙碌,就是因為,一個要配合著副總,幫他在短時間內重新做出一份招標文書。
淩夫人也是一個驕傲的人,越是被人這樣害了,她越是要拿下這個工程,比之之前的心情更加迫切了。而且,準備拿出一套跟之前完全不同的方案。
時間緊急,可想而知,這個任務很重了。
而淩家家長卻要麵對小報記者的詰問,外人的指指點點,還要對外辟謠。最近,據知情人士透露,高氏的總經理特助蘇婷,正是天拓集團總裁的兒媳婦。
這下子,大家夥心裏更是在嘀咕了,原來不單隻是為了自己的二哥,本身,天拓就是她婆家的事業,蘇婷做了那件壞事的動機更加明確。
如果不是高馳和淩家夫婦一致相同的目標,幫她把壓力頂了下來。這會兒,蘇婷哪還能悠閑地坐在家裏,隻怕是,已經被公安局的經偵科的同誌請回去喝茶了。
過著深居簡出的生活,一點都不了解外界情況的蘇婷童鞋,重出江湖之後,通過報紙雜誌網絡還有電話谘詢,很好地了解了這件事情。
了解之後才知道,事態比她想象的更為嚴重,於是也就更加感謝淩家二老對她的維護之心了。
淩家的傭人都很守規矩,平日裏都是安安靜靜的做著自己的事情,手腳動作都很利索。整棟別墅的清掃整理工作,在上午主人們離開的時候都已經完成了,此刻正各自呆在自己的角落裏,安靜的等候其他的任務。
蘇婷在沙發上坐了好一會兒,除了開頭有人給她倒了一杯茶,之後諾大的客廳裏都是清淨的,沒有一個人。習慣了吵吵鬧鬧,平日裏晚上還有一個小家夥在自己耳邊嘰嘰喳喳,此刻,倒是有點不適應了。
距在天拓副總的郵箱裏發現高氏特助發送過去的那封郵件之後,事情又有了新的變化,蘇婷的私人賬戶裏,居然多出了一百萬,而彙款人居然是她的二哥,蘇若羌。
這是她剛剛才得知的情況,有銀行短信提示,蘇婷苦笑,這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居然被人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著。
在公司裏還被財務科和營銷部的人追問過,說是他們的有些賬目不清楚有些項目資料不翼而飛,問她知不知道情況。
好像現在,所有的壞事,都是她一個人做的。
於公,蘇婷和蘇若羌現在分屬於兩家不同的公司,而且它們目前是敵對的狀態,他彙錢給她,目的就很明顯了;於私,蘇家早就已經破敗了,還是靠著淩家的接濟才還清了銀行貸款,而蘇若羌自己的薪水全部在供房,聽說他還準備要買一個小公寓送給母親單獨居住。
哪裏來的這麼一大筆款項給彙給妹妹?於是這件事的目的性就很直白的擺在那裏了,這要再進公司,隻怕會被人指著鼻子罵:吃裏爬外的家夥。
蘇婷隻是覺得怪異,這是哪個家夥做出來的笨事,如果他們真的有什麼私下的齷齪接觸,蘇若羌會傻得用自己的真名姓去給她彙款嗎?
道理擱誰都懂,可是卻沒有證據證明自己是清白的,蘇婷發現,她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而且,在醫院裏,高馳的那個態度,他之所以還願意維護她,隻是出於師兄妹的情誼,在他本人,那閃爍的言辭,隻怕也是不相信她了吧?
連一向信任她對她好的高總都被她氣得進了醫院,其他人還能有什麼不一樣的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