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羌先是大致講述了天拓集團現在的情況以及麵臨的窘境,淩瀟然認真地聽著,眉頭緊鎖。

“一個不相幹的歸國華僑,怎麼會大張旗鼓的暗中收購天拓的股票?很明顯的,這是背後有人在故意為之。”

連淩瀟然這麼一個目前來說還隻能算是外行的門外漢都看出了其中的門道,蘇若羌和蘇婷又豈會不明白,敵在暗我在明,第一場較量中,實際上,他們已經輸了。

“總裁說,目前也不急著非要揪出那幕後黑手,敵不動我不動,我們就靜靜地等著,後發製人也是一種策略。”

緊跟著,蘇若羌又將蘇婷事件的詳細發生情況告訴了淩瀟然,說得非常仔細,時間地點人物事件以及事情的起源發生發展經過高潮,甚至其中一些小細節,就是蘇婷自己,也是第一次聽說呢。

“我們還私下會麵,在咖啡廳茶館已經會所?”蘇婷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的說著。

天,這是誰給她造謠生事的?明明,這段時間她一直在醫院和家裏照顧著老公,也是前幾天到天拓,才見了蘇若羌的啊。

“是啊,那個人很明顯的是在針對你,而且他十分仇恨你的樣子,巴不得要置你於死地。本來他的計劃挺好的,事發之後,無論如何,一開始你總是會被懷疑審查,身敗名裂的。卻沒有想到,你們那位高總,對你是如此的維護。”蘇若羌笑眯眯的說著,滿意的看到,那位“妹夫”大人變了臉色。

蘇若羌承認,他就是故意的,嗬護了十幾年的妹妹就這麼的被人搶走了,難不成還不能讓他小小報仇一下?

淩瀟然冷哼一聲,“我老婆沒做過的事情,他當然不能處置她了。”

不明白這兩個男人為什麼要像鬥雞一樣,說著這無聊的暗諷的話語,蘇婷目前所關心的,隻是事情的進展,“二哥,你有沒有問過夫人,她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是誰給了她那筆錢的?”

一直以來,蘇婷都是稱呼那位為“夫人”,連聲阿姨也沒叫過的。蘇若羌明白,這表麵上看是對他母親的尊重,其實,這又何嚐不是一種疏遠和隔離?

說到這個,蘇若羌臉色黯淡了許多,除了搖頭,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我問過,她隻說那是她自己的錢,口口聲聲的,算是補償這麼多年對婷婷的虧欠。這個理由冠冕堂皇,我無法反駁。”

“要是對我的補償,她自己給我就行了,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的動用你的戶頭?”蘇婷眼皮都沒抬一下,一心隻是望著自己的手指甲。

而且還偷偷的動了兒子的身份證,事後,也不告訴他們,在這種緊張的時刻。

“我當然也問過了,語氣稍微重一點,她就給我——”

“一哭二鬧三上吊,跟你大鬧一場?”看二哥點頭,蘇婷也覺得很無奈。

“她是我媽,哭著鬧著以死相逼,非說我是一個不孝子,在這種情況之下,我倒不知道該如何繼續逼問了。”言下之意,到目前為止,除了知道是蘇夫人假借他的名義彙款,其它的還是一無所知。

淩瀟然臉上浮現出一個輕蔑的笑容,“你這樣當麵實打實的問,她當然不會說了,笨,就不會暗中去調查她的行蹤?看她平日裏所接觸到的那些人,哪些是可疑的。”

“誰說我沒有?”蘇若羌不服氣,臉紅脖子粗的衝首長大人叫嚷著:“這點用得著你說嗎?我早就找人去幫我調查了,這兩天她反而是比平時乖多了,深居簡出的,出門也少。就隻有今天和昨天,出去也是為了——為了——”

蘇若羌說不下去了,那種事,對於子女而言,真是莫大的恥辱。所以,他也會越來越,討厭自己的母親了。

看他這支支吾吾的樣子,其實,淩瀟然和蘇婷也都猜到了,蘇夫人是為了見那個男人才出去的?

“那事發之前,她有沒有見過其他可疑人等?”

關於那個女人的事情,他真的不想說太多,有些話是無法啟齒的。

蘇若羌幹脆從書房中拿出了一份資料,遞給那二人,“這是依依幫我查出來的,婷婷你不是說看到過你們公司的那位唐經理和褚家的夫人在醫院停車場裏神神秘秘的交談?可是根據我們的調查,除此之外,他們也並無可疑的地方,還有,還有我媽……”

一提起他那個媽,蘇若羌又顯得是萬分的煩躁了,耙了耙頭發,將手上的資料扔給淩瀟然,“算了,我說不下去了,你們自己看吧。”

淩瀟然和蘇婷一起,一頁一頁的,認真的看著這份經過精心調查得來的資料。足足有十幾頁呢,蘇婷感激,看來顧家的那位大哥是下足了功夫,真心實意的幫了她大忙啊。

從表麵上看,小唐和褚夫人接觸也並無不妥,褚氏是他們公司的合作夥伴,作為市場部經理,小唐去拜訪重要客戶也是無可厚非的。進而,就認識了褚夫人,兩個人興趣愛好相投,甚為投機,於是就這麼的認識熟悉了,一起出來喝了幾次下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