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鹹。”蘇婷先是感歎了一句,又吐出一大口水,然後才回答了淩瀟然的話:“我是去學了,可是沒有學會啊。”

誰叫她一入水就想起了蘇元祥那明顯偏心的樣子,還有蘇若漪母女,那猖狂得意的笑容。於是腿腳都失去了力氣,學了好久也沒學會,還曾被蘇若羌嘲笑呢。

淩瀟然對自己的小妻子,更是崇拜的無話可說了。

他拍手的動作一頓,看到蘇婷現在的樣子,眼裏蹦出火花,一聲不吭的開始脫自己的外套,然後是襯衣,蘇婷是看得目瞪口呆,不會吧,他這是要幹什麼?

看了看周圍那些圍觀的群眾,好心的提醒著:“喂,首長大人,你想幹什麼,好多人在看著呢。”

其實更加想說的是,好多女人在看呢,這是我的福利,你不能便宜了她人。

外套已經浸了很多水,太重了,直接扔到一邊。然後,淩瀟然用襯衣將蘇婷因為衣服都被浸濕透而“春光大泄”的嬌俏玲瓏的身子包裹起來,一個打橫將她攔腰抱起。

舒舒服服的躺在他的懷裏,蘇婷還有手指頭去戳他身上那發達的肌肉,“老公,現在去顧家嗎?以我們這個樣子去?”

“閉嘴。”淩瀟然沒好氣的怒吼著。

蘇婷小小的吐了一下舌頭,看樣子火氣不小啊,這個時候,還是要少惹他為妙啊,她非常識時務的閉上了嘴巴。

幸好,淩瀟然的車子就停留在不遠處,可是蘇婷才剛被他送上車,卻騰地一下彈坐起來了,“啊,糟糕,我的包也跟著掉下去了。”

“包裏麵有很重要的東西?”

“有錢包還有,手機。”幸好,她今天臨要出門的時候,身份證留在了家裏的抽屜裏。

不知道從哪裏,他居然弄出來一條幹的毛巾,淩瀟然幫她擦著濕漉漉的臉和頭發,“好了,身外之物而已,我再給你買新的。”

還真是財大氣粗啊,於是,蘇婷也就沒有說話了,任由淩瀟然手上的動作不停。先是給她擦拭了一會兒,然後才隨意地將自己臉上的水漬抹幹,就開始發動車子了。

“那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知道她是問的什麼,不過淩瀟然卻是連轉頭看她一眼都沒有,隻是神色淡漠的開著車。

當年的事情他不好述說也不方便去評論,那是蘇婷的母親他的嶽母,而顧老爺子也是他的長輩,對對錯錯恩怨是非,其實早已隨風而去。

他現在隻是想,幫她找一個安心而已。

可是很顯然的,他錯了,蘇婷今晚上情緒很明顯不對頭,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嗎?早知道,他不該隱瞞的,倒是讓蘇夫人落了一個先機。

得不到他的回應,蘇婷摸不準他的心思,隻好繼續說著:“瀟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真的就不能告訴我嗎?難道我們現在就去顧家,把一切弄清楚?”

發神經,這樣怎麼去?淩瀟然終於有了回應,卻隻是淡淡的說:“回家,我們先回家。”

蘇婷皺了皺好看的眉頭,心不甘情不願的,“你說一半留一半,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卻不肯告訴我全部,你知不知道,這樣會讓我很難受的。”

終於,淩瀟然分神看了她一眼,再也控製不住脾氣的吼了一句:“難不成,你想以現在這個樣子去?”

低頭看了一下,蘇婷也知道不妥,訥訥地說:“對不起嘛,不過,不過我也隻是心急啊。”

能不急嗎?本來這件事就壓在她的心裏,好幾天了,沉甸甸的難受死了。現在忽然知道了,其實她的父親就是——顧健彬是她的大哥,那豈不就是顧家的老爺子?

吼吼,這事聽起來就神奇的不可思議啊。

聽說,顧家那對夫妻恩愛三十載,感情很好呢,而那位顧夫人也是一個人物。也難怪,母親當年會有那樣的選擇,最終還是回到了蘇家。

心裏被許多事情堵著,好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小貓,她根本就是想跳起來了。

“明天公司還有事,不過明天下午顧健彬應該會休假回家,晚上我再帶你過去吧。”

也隻能如此了,難不成她一個人貿貿然的闖進顧家,去問顧家的老爺子,你是不是我親生父親?而且,她也需要一個人在身邊,給她勇氣和力量。

隻是想到一件事,心裏還是覺得氣鼓鼓的,她憂心著急難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居然,居然他早就知道了?

“喂,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斜睨了一眼,淩瀟然表麵上很平靜的說了一句:“上周末,我就拿到了鑒定報告。”

“喂,你知道這麼久了,卻不告訴我,如果不是今晚上我問你,是不是你就不打算說了?”如果不是考慮到某人正在開車,蘇婷恨不得撲上前去,抓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