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船上坐兩個人剛剛好,坐三個人卻是太過於擁擠了。”對上淩瀟然錯愕的目光,蘇婷卻隻是淡淡的笑了笑,“你一手一個,剛剛好,哪裏來的多餘的第三隻手?”
“這——”
“快去吧,別讓客人們久等了,去讓孩子切蛋糕吧。”說完這句話之後,蘇婷還拚著,用盡自己最後的風度和忍耐力,隻是默默的退後至角落裏,看著這可笑的一切。
本來是為她兒子舉辦的三周歲生日晚宴,卻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淩瀟然的前妻的女兒出現了,剛剛好,今天也是她的生日。
還有那個莫名其妙的小姨子,一臉沾沾自喜的站在兩個孩子身邊,淩瀟然握著飯飯的小手捏著一把刀,她就幫紀念馨一起,握住另外一把刀,還真打算一塊兒切蛋糕。
這到底算是怎麼一回事嘛,蘇婷隻覺得好笑,偏偏眾人,還都是十分理解的樣子。特別是那三個平日裏待她猶如親生女兒的老人家,此時此刻眼裏心裏,也隻有那位紀念馨了。
蘇婷終於知道了,猶如跟真的,還是有區別的。這裏畢竟還隻是她的婆家,並不是她真正的一家人。而淩瀟然,他怎麼能夠,怎麼可以——是,那是他的久違的女兒,心裏會覺得虧欠,她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今晚上這舉動算什麼,當眾狠狠地給她一個耳光?
“hi,怎麼樣,不舒服嗎?”
蘇婷轉頭一看,卻是幾天之前才剛見過甚至差點引發了她和淩瀟然之間一場爭吵的那個男人。她不相信淩家今天會邀請這樣的客人,可是他卻混進來的,很顯然的,是別有用心。
所以,她不想理會,將頭撇向另一邊,卻恰好對上了大廳之中的那個人的目光,帶著一絲歉意,還有請求諒解的意思。
而他旁邊站著的那個美豔的女人,眼睛裏赤裸裸的挑釁根本就是毫不掩飾的。可是看其他人都是正常的樣子,蘇婷也就知道了,紀嫣然是針對自己而來的,她是來者不善啊。
這邊廂,趙智剛卻不退縮,甚至是伸出了手,“好歹你今晚也算是半個女主人,怎麼不上去一起切蛋糕?對了,基本的待客之道你不會忘記了吧?論起來,前幾次你還欠了我人情呢。”
終於是不好再說什麼了,蘇婷禮節性的伸出了右手,和他虛握了一下,笑著回應:“哪裏的話,趙總,非常歡迎你今晚能抽空來參加我兒子的生日宴會。”
想要抽回手的時候,卻發現,被趙智剛給握得死緊了,蘇婷微微蹙眉,臉上閃現出一絲輕愁。這樣的一顰一笑,倒是很勾動男人的心魂。
趙智剛有些失神的感受著手心裏柔軟的溫度和感覺,失禮的捏著她的小手長達一分鍾之久,然後才放開。
真不明白這個女人有什麼本事,居然可以讓他忘記柔惠,重新對一個異性動心。而那個姓淩的真是大傻瓜,把這麼好的女人冷落在一旁,倒是對那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小姨子和前妻的女兒那麼熱情。
什麼前妻,哼,他的前妻是趙柔惠,他也隻能是柔惠的男人。此刻的趙智剛也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全然忘記了,當初正是因為他,趙柔惠才會下定決心要離開淩瀟然的。
蘇婷警戒的往後再退了一步,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神色看起來真的很不對勁。
可她越是這樣,趙智剛反而越是心癢難耐,男人都是這樣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特別是,眼前的這位,還是別個男人的女人,是他最恨的那個男人。
如果能將這個女人壓在身下,不知道那位曾經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首長大人,會有什麼樣的表情呢?
想著想著,趙智剛心裏就有些興奮,甚至開始雀躍起來了。這幾年除了報仇,他的生活再無其他的動力和衝勁,重新找到目標的感覺竟然是如此的棒。
當然了,他想要她,不僅僅是因為,她是淩瀟然的女人。也是因為,蘇婷這個人,本身,她就很有趣。
就算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那又如何,這幾年他所經曆所做過的那些事情本就與眾不同。
現在是什麼社會,結婚了的兩個人,可以離婚,他趙智剛之前的經曆也沒光彩到哪裏去,自然不會要求自己的妻子是完全清清白白的。
而最重要的是,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如此強烈的牽動著他的心,也隻有她,能夠辦到。
哼,當年他會輸給淩瀟然並不是因為感情,是老天爺對他不夠公平。在出身上他比不上淩瀟然,這是沒有辦法選擇的事情。
可是這些年,自從柔惠死了之後,他是如此的努力,奮鬥不止,所作的努力,無非也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在別的方麵趕超淩瀟然,然後戰勝那個男人,讓他也嚐嚐妻離子散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