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封爵離開後,屋內隻剩下蘇映雪與葉晟澤兩人。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彼此保持著沉默。“映雪,發生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也不告訴我。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葉晟澤輕歎一聲,說道。
唇邊帶著苦澀,蘇映雪諷刺地說道:“擔心我死不了嗎?”
他不喜歡她露出這樣的表情,葉晟澤抓住她的手,溫柔地說道:“映雪,我是真的愛你。雖然這三年來,我說我恨你,卻一直都放不下你。知道你受傷,我也會擔心你。”
蘇映雪自然清楚,彼此何嚐不是這樣折磨著對方。“晟澤,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我們兩個注定回不到過去,離婚對誰都好。”蘇映雪決然地說道。
“映雪,昨天跟你見麵過後,我想了很多。我知道這三年來是我太混賬,到處玩女人,讓你傷心了。昨天我已經決定,和你好好生活,忘記過去的事,也不會再讓你傷心。”葉晟澤目光真摯地說道。
看到他誠懇的模樣,蘇映雪有些心軟。幾年的感情,想要徹底了斷,又怎麼會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見她有些動搖,葉晟澤繼續說道:“映雪,我們都忘掉過去,重新開始。我可以不去想你的過去,你也忘記這三年的傷害,好嗎?”
蘇映雪抬起頭,望著他的臉。忽然,她的目光定定地看著某處,聲音有幾許顫抖:“你剛說,昨天開始,你就沒有去找女人了,對嗎?”
立即點頭,葉晟澤篤定地說道:“是,我已經幾天沒有去找女人。映雪,我已經想清楚,想要和你重新在一起…”
閉上眼睛,蘇映雪麵帶疲憊,懇求地說道:“別說了……”
葉晟澤沒有看出她的異樣,溫柔地說道:“映雪,我是認真的,我不會再找女人,讓我們忘掉所有不愉快。”
話音未落,蘇映雪神情激動地指著他的脖子,質問地說道:“沒找女人……那你脖子這的抓痕是怎麼回事?葉晟澤,你真以為我是白癡嗎?昨天你去找了蘇菱兒,是不是?”
本能地抬起手,落在脖子上,葉晟澤一陣懊惱:“映雪你聽我說,昨天是蘇菱兒她主動……”
雙手用力地捂住耳朵,蘇映雪激動地喊道:“我不聽我不聽……葉晟澤,你不要把我當成傻子玩弄。我不想聽到任何關於你和蘇菱兒的事,永遠不要……”
葉晟澤試圖解釋,卻被蘇映雪使勁地往外推:“滾,我不想再看到你,滾!”
見她的頭上還有傷,葉晟澤安撫地說道:“映雪你別激動,小叔說你是腦震蕩,不能激動。”
淚水奪眶而出,蘇映雪的情緒基於崩潰,胡亂地揮舞著雙手:“出去,滾出去……”
厲封爵恰好回來,看到眼前這情景,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抓住葉晟澤的手腕,命令地開口:“出去。”
瞧著她的神情,知道他再說什麼,他也聽不進去。沉默了幾秒,這才說道:“映雪你好好休息,我先離開。你出院的時候,我再來接你。”
蘇映雪沒有回應,低垂著頭,任由淚水撲簌簌地落下。厲封爵冷冽地掃了葉晟澤一眼,後者這才走向病房。房門關上,厲封爵抱住她的頭,安慰地說道:“他走了。”
身體不停地顫抖著,蘇映雪傷心地落淚。明明對他已經絕望,卻還是無法接受他的欺騙。“你為什麼要讓他來,讓他再傷我一次。”捶著他的胸口,蘇映雪責怪地說道。
衣襟上濕了一大片,厲封爵蹙眉,抱歉地開口:“對不起,我以為你會想見他。”
“你根本不了解我,你怎麼知道我想不想見他?厲封爵,不要把自己的思想強壓在別人身上,好嗎?”蘇映雪激動地喊道。
厲封爵沒有辯解,隻是默默地看著她。這樣崩潰的蘇映雪,讓他覺得心疼,卻又自責。
哭著哭著,蘇映雪的腦袋疼得厲害。眼前一黑,整個人緩緩地往後倒去。“蘇映雪!”厲封爵大聲地喊道。
病床上,蘇映雪安靜地躺在那,睫毛上依舊掛著淚珠。厲封爵站在床沿,望著她的臉出神。這一次,他是真切地感受到她的痛苦,還有婚姻的不幸。
緩緩地坐下,抬起手,落在她的臉上。指腹輕輕地撫摸著,像是對待一件珍貴的物品。“或許當時,我不該放你走。”厲封爵沉重的嗓音傳來。
望著她的臉,厲封爵的心裏忽然有了決定。他造成的錯誤,應該由他彌補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