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眯起,蘇映雪淡笑地說道:“沒有資格嫁給別人,為什麼能自然地留在封爵的身邊?慕容螢,我很好奇,你每次看到封爵的時候,難道不會想起那件事嗎?還是說,在封爵的身邊,你不覺得那是件事。但和別人在一起,心裏就有疙瘩。”
聽到這句,慕容螢的心裏那個恨啊。憂傷地望著她,慕容螢難過地說道:“映雪,你就那麼討厭我嗎?其實我知道,姐夫是不會趕我走,是你對姐夫說了什麼,對嗎?映雪,我從沒想過傷害你……”
“雖然我沒有找到證據,但我相信,我孩子的離開,一定和你有關係。我從小嗅覺就很好,那個枕頭的味道變化,你以為我聞不出來嗎?”蘇映雪脫口而出地說道。
聽著他們賴在那爭執著,厲封爵低沉地開口:“都別吵,這件事情已經決定。慕容螢,我給你三天的時間離開。所有的事情我都會幫你打點好,你的要求,我會盡力滿足。”
沒有給她拒絕的空間,厲封爵帶著蘇映雪,直接朝著樓上走去。看著他冷漠的背影,慕容螢心如刀割。淚水悄悄地在臉上流淌,慕容螢憎恨地看著他們。
書房裏,看著他蕭條的背影,蘇映雪站在門口:“後悔了嗎?要是現在後悔的話,還來得及。”
厲封爵停住腳步,淡然地回應:“我不後悔,隻是覺得歉疚。看來這輩子,我注定虧欠她們。”
蘇映雪知道這樣很殘忍,也知道,厲封爵可能會帶著對他們的歉意一直活著。可是,她卻不能違背自己心願地讓慕容螢留在這。
看著默然地站在身後的女人,厲封爵拉著她的手,平靜地開口:“我沒事,不用自責。”既然已經決定,他便不會後悔。
蘇映雪輕輕地歎氣,有些事情,注定是不能兩全的。就像,責任和愛情,往往隻能選擇一個。
晚上,蘇映雪下樓,走向廚房。今天,她讓傭人準備了綠豆湯給厲封爵,讓他好好地養肝。轉身彌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慕容螢站在她的身後,蘇映雪不由嚇了一跳:“有事嗎?”
慕容螢看著她,緩緩地說道:“映雪,你是誤以為是我害死了你的孩子,所以才非要把我趕走嗎?你這樣,就沒考慮過姐夫的感受嗎?”
看著她的神情,蘇映雪平靜地回答:“慕容螢,我知道你對封爵的感情。你覺得,我會讓你留在封爵的身邊,破壞我們嗎?那孩子,我堅信,一定跟你有關。”
“明明醫生也說,是因為你的身體太差才會小產。映雪,如果你是利用這件事情來讓姐夫不要管我,那我為什麼不能覺得,是你故意流產,想要借此陷害我……”
話音未落,蘇映雪揚起手,啪地一下,響亮的巴掌落在她的臉頰上。厲封爵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注視著眼前的情況。蘇映雪並沒有因為他的到來而神情有異,冷漠地開口:“慕容螢,你還不配。”
撂下這句,蘇映雪轉身,生氣地離開。慕容螢捂著臉頰,轉身,看著身後的厲封爵,眼淚啪啪地落下。
“姐夫,我隻是說出我的猜測。映雪可以沒有證據就說孩子是我害死的,我為什麼不能?”慕容螢傷心地說道。
冷酷地看著她,厲封爵陰沉著臉:“慕容螢,我不希望從你的口中聽到任何汙蔑映雪的話。要不然,那對你沒什麼好處。不管你願不願意,這次我都不會留你。”
看到他的態度堅決,慕容螢終於妥協地說道:“好,我走。既然姐夫……這麼討厭我,我走就是。姐夫,臨走之前,我想多呆幾天,好嗎?既然走了,以後可能沒機會回來,我想去和老朋友見個麵。”
厲封爵沒有回頭,平靜地開口:“嗯,七天,最後的期限。我會幫你定好機票,到時走或者不走,都由不得你。”說完,厲封爵頭也不回地離開。
雙腿無力地跌坐在地上,慕容螢呆愣地看著前麵。原本想著破釜沉舟,仗著厲封爵對她的信任,把髒水往蘇映雪的身上潑。卻沒料到,厲封爵會堅定地相信蘇映雪。
低垂著頭,慕容螢擔憂地想著:“我該怎麼辦才好?真的要就這麼被趕走嗎?”
陽台上,蘇映雪穿著單薄的衣服,安靜地站在那。望著天上的星星,她的眼裏閃爍著光芒。望著望著,淚水悄然落下。一雙手臂從身後環住她的腰:“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