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封爵的神情上透著冷漠,視線落在葉擎的身上。迎視著他的目光,葉擎的心弦頓時一緊。很快,卻又安撫自己要放輕鬆。當年那件事情他處理得很好,應該不會有人能夠發現。思及此,葉擎鎮定了。
見他沉默著,葉封騰催促地說道:“封爵,你到斯說話啊,我都快被你急死了。大哥應該不會做那種事情的,你快點說清楚。”
看了他一眼,厲封爵這才從口袋裏拿出手機,將對那老傭人拍攝的視屏交給他們。老爺子認真地聽著那傭人的話,眼裏滿是震驚。“葉擎,真的是你害死卿之?”老爺子憤怒地看著他。
葉擎的麵容瞬間蒼白,瞧著老爺子滿是怒意的臉,焦急地解釋:“不是,不是我。爸爸你別相信這種女人亂說,我沒有害死阿姨。”
早已料到他不會輕易承認,厲封爵拿出手機,按下一個快捷鍵。很快,門鈴聲響起。緊接著,一個男人將一個文件夾交到老爺子的手中。
單手抄在褲袋裏,厲封爵淡然地開口:“我派人調查過,當年大哥確實有去醫院裏買了藥,那種藥,會讓憂鬱症病情惡化。發票單上寫著大哥的名字,應該不會有錯誤吧,嗯?”
看著那一疊疊的證據,葉擎隻覺得腦子嗡嗡作響。他明明已經處理得很好,怎麼會……蹲下身,厲封爵冷笑地說道:“為了得到這些證據,可花了我不少的時間。映雪曾經聽到你和大嫂的談話,要不是這點,也不會讓確定,我媽媽的死跟你有關係。”
驚愕地瞪大眼睛,葉擎夫婦刷地一下,將視線落在蘇映雪的身上:“是你?”
瞧著他們的眼神,蘇映雪解釋地說道:“之前我曾經被爸爸關在地下室裏,正好葉夫人和葉先生在外麵說話,被我聽到。”
老爺子的麵容鐵青著,胸口不停地起伏著。“你個逆子,竟然想到害死你阿姨。她是我的妻子,一直對你們一家人也很友善,你們竟然……咳咳……”
說著說著,老爺子劇烈地咳嗽起來。見狀,葉封騰立即拍著他的後背:“爸你先別動怒,身體要緊。”
老爺子的眼裏滿是憤怒,直直地盯著葉擎。厲封爵曾說過,厲卿之死得蹊蹺。可是一直以來,他都不願意相信這點。如今證實,是他養虎為患,害死自己心愛的妻子。
鐵證如山,就算葉擎他們有一千張嘴也無濟於事。葉夫人跪在他的麵前,立即認錯地說道:“爸爸對不起,我們當時隻是不想阿姨那麼痛苦,所以才會想要幫她解脫……”
尾音還未落下,老爺子直接踢了她一腳,葉夫人重重地摔在地上。“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你們兩個,滾出去!!”老爺子震怒地說道。
葉晟澤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立即為葉擎夫婦求情:“爸爸你別生氣,這件事情是我爸媽錯了,希望你能原諒他。人死不能複生,無論如何,我爸爸都是您的長子。”
聞言,老爺子惱火地說道:“就因為他是我長子,我就要縱容他殺害我的妻子?晟澤,你到一邊去。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要不然,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孫子。”
葉晟澤剛要繼續說話,厲封爵朝著蘇映雪示意,後者明白,上前將葉晟澤拉到一邊。厲封爵要報複的對象是葉擎夫婦,並不想牽連到葉晟澤的身上。
明白他的怒火有多強烈,葉擎拍著自己的臉,說道:“爸,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是我不該,我錯了……”
葉封騰同樣沒有想到,厲卿之去世的真相會是這樣的。看著跪在地上,打自己巴掌的葉擎,葉封騰激動地上前,拳頭應聲落下。一拳接著一拳,不停地砸在他的身上。
“混蛋,你真該死,竟然害死我媽媽!!枉費這麼多年,我一直把你當成哥哥看待。”葉封騰的情緒明顯激動。
老爺子沒有阻攔,由著他發泄自己憤怒。厲封爵更不可能攔著,葉晟澤是想上前,卻又無可奈何。蘇映雪拉著他的手臂,衝著他搖頭。葉晟澤焦急地看著,一陣懊惱。
“爸爸,隻要能幫我還清債務,我可以在阿姨的墳前磕頭謝罪。爸爸,求你原諒我。”葉擎大聲地說道。隻要能活著,對葉擎而言,一切都還有可能。
葉夫人在那流淚,博取同情地說道:“爸爸,這些年我全心全意地照顧你,就是希望能彌補點過錯。我和葉擎都已經知道錯了,爸爸,求你給我和葉擎一個認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