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爾身子倚著書桌,雙手抱臂,麵朝魏小純。
“在我職業道德範圍內,以及身為禦的朋友的立場上而言,能讓你知道的就隻是這些。”他又恢複了一貫的溫柔模樣,“換句話來說,其他的你不方便過問。”
什麼玩意兒?其他的不方便過問他為什麼要把宮禦生病的事說給她聽。
讓她知道變態王患有輕度短暫的妄想症又能改變什麼呢?
她這輩子最討厭笑眯眯的人,尤其是笑裏藏刀,皮笑肉不笑的那種。
實則上,以笑作為麵具的人往往隱藏著一肚子壞水,用表麵的笑容去掩飾內心的黑暗與算計,深藏不露說的就是他們這類笑麵虎。
思想至此,魏小純想到了壞脾氣的宮禦。
起碼對她,他是直腸直肚的,想發怒就發怒,想生氣就生氣,任Xing的像個孩子,好過丹尼爾這種陰陽怪氣的溫柔。
怎麼又想宮禦變態王了?
魏小純在心裏暗罵了一聲,沒出息。
他有什麼好想的,一言不合就讓她滾,一不高興就怒吼,簡直任Xing到家了。
算了算了,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就不一般見識了。
放下文件,魏小純學對麵的男人雙手抱臂,不悅的反問丹尼爾。“既然你不想說宮禦造成輕度短暫妄想症的詳細情況,又何必讓我知道他有病。”
城堡裏的人是不是都覺得她魏小純很好欺負。
先是宮禦強迫了她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
現在是怎樣?不甘寂寞的笑麵虎手術刀也來插一腳欺負她嗎?
攥緊雙拳,魏小純咬著牙低吼。“別欺人太甚。”
丹尼爾沒想到,他對宮禦在病情上做出的適當隱瞞會惹來魏小純的反擊。
看上去她很想撲上來咬死他,但是丹尼爾反過來想想,認為所做的一切是值得的。
“你在乎禦對嗎?”他是明知故問。
目的是想引魏小純說出真心話。
腦袋“嗡”聲作響,丹尼爾那幾個“你在乎禦”的字眼,似一把刻刀,刀刀鑿刻在魏小純的心窩深處,她懵了。
什麼叫在乎?
她能在乎宮禦嗎?
她敢在乎宮禦嗎?
她是在乎宮禦嗎?
一連三個疑問占據在魏小純心頭,她想到洛庭軒那張淡淡如水,黑眸如墨的溫情臉龐,整個人一下子蘇醒過來。
“哈哈哈,你說的爛笑話真好聽。”魏小純做出假笑的表情,“宮禦和我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如果真的有什麼的話,那麼她隻是在同情宮禦。
丹尼爾想提醒些什麼,然而早已經來不及。
身後好像有一股強大的冷意襲來,魏小純忍不住一陣哆嗦,渾身所有的毛細孔瞬間打開,她不敢回頭,心裏已經有數站在門外的會是誰。
是宮禦,是他無疑。
“來人,把她給我丟出城堡。”宮禦冰冷徹骨的囂張聲音在房門外響起。
很快,保鏢迅速列隊,恭敬地候在宮禦麵前,見了他先是躬身,很快走進丹尼爾的臥室。
宮禦就是宮禦。
就好比閻羅要人三更死,無人能夠活五更。
他想要她滾出城堡,一樣沒有人能夠阻攔。
“慢著……”丹尼爾磁Xing慵懶的語調打斷了沉默的氣氛,“禦。你不是說她在三年前給你生過一個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