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時間不緊不慢的過去了。
魏小純騎著單車進入校園,她把車子停到車棚,沿著小徑前往圖書館。
一周的時間,她過得不好不壞。
不壞的是每天都按時來圖書館學習,不好的是自從沒有宮禦在身邊,那種感覺就好像度日如年。
以前有他在,一直都是熱熱鬧鬧的氛圍,現在他不在,她的生活平靜如水,淡然無味。
從不知道,宮禦在她身邊居然有這麼大的用處。
甚至,在每一個睡不著的夜晚,她想到的都是他的臉。
別墅的主臥裏沒有他身上的氣息,枕頭是,被子上也是,她失去了安全感。
就好像信徒失去了天神的信仰,從而變得茫然無措。
“純純……”
魏小純剛跨步走上台階,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她微微轉身,身後站著洛庭軒。
他又瘦了,臉色越發蒼白。
見到洛庭軒這副模樣,魏小純心疼不已。
就算他們沒有了以往的感情,可她依然把他當成哥哥一般看待。
煎熬的年少歲月,全靠他默默地陪在她身邊,否則怎麼能熬到現在?
“姐夫,你有什麼事嗎?”她稱呼依舊。
用禮貌和客套拉開了他想要套近乎的距離。
洛庭軒英俊的臉龐日漸消瘦,他如墨的眼眸深深地凝視著魏小純。
“你爸爸病倒了。”他眸光一沉,心情沉重的開口道。
爸爸,那對於她而言是陌生的稱謂。
魏小純站在台階上,麵朝洛庭軒而立,她淡淡地道,“對不起,我幫不上他什麼忙,錢,沒有;命,有一條。”
她沒有心軟。
人要是有心軟,起碼還能惦念對方從前的好,可是想到魏弘業和於素心,除了狠心與絕情之外,魏小純什麼也想不到。
六歲的孩子正是需要雙親的陪伴,他們送給她的是年邁的老管家和一座冰冷的空屋,
想起過去的歲月,她咽往肚裏的傷心淚水仍會悄悄地流下來。
他靜默地站著,許久才開口道,“魏家的生意在三天前一落千丈,明顯是受到了惡意攻擊,純純你是個善良的孩子,我不希望你將來後悔。”
魏小純看著洛庭軒,他仍是那麼英俊,氣質純粹,幹淨清爽的白襯衫穿在身上氣質彰顯,儒雅如斯,晨光在黑發上灑下點點金光,逆光處望去,他像被神話了一樣。
她看他看到雙眼瞳孔失去了焦距,直到慢慢地收回視線。
“洛庭軒,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不是那種伺機報複的小人,再說了,你能找到這裏來,就應該知道我和宮禦已經一周沒有見過麵了。”她不怕對洛庭軒坦白相告。
他是喜是悲與她早無關,她是生是死與他也毫無幹係。
他們本來就是井水不犯河水,自然沒什麼話不可以坦白相告。
魏家的生意在三天前一落千丈,有這麼大的能耐,並且可以暗中Cao控的人除了宮禦不會有第二個。
關於這一點魏小純心知肚明。
她現在自身難保,有什麼資格管其他的。
洛庭軒的目光從不遠處的景物挪到魏小純身上,他的眼神如同十六歲那年見到她的那天是一模一樣的,魏小純絕對不會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