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宮禦鬧了一場不愉快,魏小純在苦惱的思慮中抵不住瞌睡的困擾睡著了。
醒來,窗外的天色已經黑透。
她動了動雙手,支撐在床鋪上借力坐起來,身子靠著床頭。
“阿爾傑,能麻煩你進來一下嗎?”她扯開嗓門喊道。
很快,守在門外的阿爾傑推門進來。
他站在離病床不遠處的距離,對著魏小純恭敬地道,“請問魏小姐有什麼吩咐?”
吩咐談不上,她隻是想知道今晚宮禦會不會回來用餐。
要是他要來的話,那麼她就等等,要是不來,那就隻能先吃了。
“那個,宮禦晚上要處理公事嗎?”她不敢問的太直接了當。
並不是害怕阿爾傑,也不是怕宮禦知道了會反感。
隻是,她的身份和立場非常尷尬,沒有必要的感情就不必太過於溢滿,或是對他充滿過多的關心。
阿爾傑朝著魏小純恭敬地微微躬身,“回魏小姐,少爺二個小時前來個電話,說今晚有個應酬,晚餐你先用。”
應酬,還是提前二個小時就打來了電話。
算不算是一種幼稚的報複?
報複她白天的時候說話太不留餘地把他給惹怒了。
幼稚。
“好,那我先用餐好了,對了,一會兒你讓女傭晚點再走,我有點事需要幫忙。”她想洗澡。
不大洗,起碼也該擦洗一下,一個人根本沒辦法下床,阿爾傑又是個男的,隻好找女傭幫忙。
“可以,我會吩咐女傭暫時留下。”阿爾傑恭敬地道。
晚餐很快被送上來,魏小純開始用餐。
晚上的菜色不比中午的差,可是她吃在嘴裏味同嚼蠟,寡淡無味。
少了宮禦的陪同,她也是作,居然會覺得晚餐難吃。
說來也奇怪,挑剔廚子手藝的臭毛病隻有宮禦有,可這一頓,魏小純也忍不住想找茬。
好不容易晚餐勉強用完了,她喊了女傭過來幫忙,扶著下床又扶到了洗手間。
“你先出去等著,一會兒我喊你的時候,再幫我一下就好。”
魏小純看了女傭一眼,語氣柔和的道。
“好的魏小姐,那您小心點,可別受傷了,要不然一會兒少爺回來了非得和我著急不可。”女傭擔心的要魏小純小心再小心。
擔心她?宮禦嗎?
才不會呢!
她今天可是把他給徹底惹毛了。
魏小純單腿站在盥洗台前,想到宮禦昨天在這裏要她的畫麵,鏡子裏倒映出臉頰緋紅的一張小臉。
想什麼想,壞脾氣的男人有什麼好想的。
甩甩頭,冷靜過後魏小純拿著發圈把頭發紮起來,紮成高高的馬尾辮,鏡子裏的她雖然臉色憔悴,紮起的馬尾倒也顯得清純靚麗。
應酬這種行當是被美化的,拆開來剖析就是逢場作戲。
他真聽話,她說要他去找,今晚就找上了。
宮禦不愧是宮禦,說一不二。
擰開水龍頭,魏小純接了一盆水,翹著單腿小心翼翼的站著,舉止困難的擦洗身體。
高級會所的地下停車場,魏晴曦坐在車裏,別有深意的看了唐婉一眼,嗓音柔柔地道,“唐姐,你確定今晚這位大老板他肯對我出資?”
唐婉輕輕頷首,臉色嚴肅,拿出手機解鎖翻出通話記錄,低眸盯著屏幕,手指指了指上麵的某個電話號碼道,“這人是主動聯係我的,你不妨去見見,自從你結婚的消息被各大媒體刊登後,人氣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