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司機把車門打開,魏小純正打算用身子撞開車門。
魏弘業握著水果刀的手掌在冒冷汗,要是計劃失敗告終,他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得罪宮禦是什麼後果,他已經清清楚楚的領教過,左腿被鱷魚活生生撕咬掉,這種骨肉分離的痛楚和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曆曆在目,不敢或忘。
“關掉引擎,把駕駛證拿出來。”
警察朝著司機要求道。
他的視線若有似無的掃向魏小純。
她安靜的坐著,一邊要顧及魏弘業的水果刀,一邊又緊盯著警察的雙眼。
當車門打開的一瞬間,一枚催淚彈從敞開的車門裏丟了進來。
車廂裏很快冒出了白煙。
魏小純難受的直喘粗氣。
“統統不許動,把手舉起來放到頭上,否則打爆你們的腦袋。”
一群雄赳赳,氣昂昂的飛虎隊英姿颯爽的衝上來,手中握著重型槍械,帥到掉渣,英雄氣概衝天。
魏弘業和司機被當場製服,他們被押到車外,身子貼在車身上。
魏小純沒看清楚是什麼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人被背出了車內,於素心也一並也帶走,她雖然處於神誌不清的狀態,但是為了公平起見一樣屬於犯罪行為,是從犯。
她趴在溫暖的寬背上,眼眶通紅,鼻翼下是熟悉的氣息。
“宮禦……”魏小純帶著哭腔輕聲的喚著他的名字。
背著魏小純的宮禦冷冷地道,“嗯哼……”
是熟悉的調調,是高冷的味道。
“我沒有下車,這次真的很聽話。”
魏小純趕緊解釋起來。
宮禦沒說話,把魏小純背到了林肯車前,讓她半坐在車裏麵,阿爾傑送上氧氣罩,又送上一瓶大瓶裝的礦泉水。
中了催淚彈,需要呼吸新鮮空氣,用大量的清水清洗眼睛。
“魏小姐,催淚彈一時半會兒熏到了會感覺不舒服,吸氧可以暫緩痛苦。”
阿爾傑把吸氧用具遞上前。
魏小純的雙手還被捆綁著,宮禦彎腰,把吸氧的用具套在她的頭上。
他修長的手指替她解開捆綁在雙手上的綁帶。
她順著他刀鞘般的俊龐,不難發現緊繃的厲害,俊臉鐵青,額頭的青筋隱隱跳躍著,眸底浮動著怒光。
“宮禦,我想回去。”魏小純拉下吸氧的用具輕聲道。
宮禦二話沒說,繞到車子的另外一邊坐在了魏小純身邊,阿爾傑沒有上車,他要留在現場把魏弘業的事情處理好了才能回去。
“開車。”宮禦朝著司機冷冷地道。
魏小純倚著車座沒說話,一路上車廂裏安靜極了,宮禦的視線由始至終停留在她身上。
直至回到城堡,宮禦摘下魏小純戴在頭上的氧氣用具。
“魏弘業的事是我疏忽了讓你受驚一場。”宮禦嗓音低沉的道。
魏小純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眸,怔怔地凝視著他,這是在自我認錯?
天哪,宮禦居然對著她認錯。
要不是親耳聽到,魏小純根本不敢相信。
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貴族後裔居然對她認錯。
她有點心疼,他認真認錯的樣子比往常任何時候都帥。
簡直是帥到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