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結束,魏小純換掉禮服正要從休息室出去,裴映蓉推門走了進來。
今晚的裴映蓉比白天時候更顯得光彩照人,那張保養得當的臉,加上這一身華麗的禮服襯托出俱佳的氣質。
魏小純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眼前的裴映蓉儀態萬千,雍容優雅。
“宮夫人。”
魏小純淡淡地道。
休息室內隻有他們,這時候說些什麼話都是最方便的時機。
“我來謝謝你親自設計的這件禮服,不錯,年紀輕輕在設計方麵才華橫溢,又是時尚潮流教主克裏斯的首席女徒弟,看不出來魏小姐還挺有能耐。”
裴映蓉在說話間,人走到了一旁的梳妝台前,從包裏掏出一把精致的剪子,往禮服的下擺剪去。
魏小純不動,她靜靜地看著一條設計完美的禮服,被裴映蓉用鋒利的剪子剪成了一對爛布。
她放下握在手上的剪子,犀利的眼神逼視著魏小純,勾著唇角諷刺的冷笑道,“不是你該進來的世界就不要硬擠,何必作踐自己,為難別人。就好像這條裙子,設計的再漂亮,它始終是出自廉價設計師的手藝,配不上我這等身份尊貴,高高在上的貴族,你說呢?魏小姐。”
何必作踐自己,為難別人。
廉價的設計師手藝。
配不上我這等身份尊貴,高高在上的貴族。
這幾句話深深地刺痛了魏小純的心。
她真的太天真了。
裴映蓉哪裏是表麵所見到的那麼簡單。
借用一條裙子將她從頭到尾羞辱了一遍,在沒有回到英國之前,裴映蓉就已經在處心積慮的湊某要如何拆散她和宮禦。
“相信你也看到了美豔高貴的歌菲爾,她是斯圖柴爾德家族的貴族小姐,你們的身份差距是雲泥之別,她正是我宮家下一任女主人,即將成為宮禦的妻子。”
她正是我宮家下一任女主人,即將成為宮禦的妻子。
那個來自斯圖柴爾德的貴族小姐是宮家為宮禦挑選出來的最佳妻子人選。
魏小純渾身發冷,血液仿若在逆流。
“宮家寄來的兩封家書,包括那天宮禦喝醉了酒,全部和歌菲爾有關聯,我真傻。”魏小純自嘲的冷笑道,“一直在自欺欺人中自我安慰,以為陪著他們就是給他們幸福。”
事實上,難題從未得到解決。
不僅如此,問題演變的越發嚴重。
裴映蓉冷眸睥睨著魏小純,高傲的說道,“還不算愚蠢,魏小純,識相的離開宮禦,永遠不要出現在他們父子麵前,否則,即便我不動手,歌菲爾也會行動。”
她明白,歌菲爾看宮禦的眼神摻雜著怎樣的心態。
那是一種對心愛之人除了自己,全世界的人都不得碰的變態占有欲。
可是,她真的不甘心就這麼放棄宮禦,放棄宮灝。
“請容我考慮考慮。”
魏小純假裝妥協的道。
“識時務者為俊傑,我知道你身邊最親的隻剩下年邁的老管家,倘若你離開宮禦,從此不再踏足英國,我許諾你下輩子衣食無憂。”
裴映蓉打鐵趁熱,繼續展現咄咄逼人的強勢姿態。
“魏小純,你在裏麵嗎?”
門外是宮禦冰冷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