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禦,你……”
裴映蓉被氣的啞口無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兒子是她生的,宮禦說出這番話是什麼樣的心態,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倘若有回轉的餘地,他不會撂下狠話。
“阿爾傑,把人留下,我宮禦從不姑息養Jian。”
他陰鷙的冷眸怒瞪著裴映蓉,一字一字從薄唇間迸出,嗓音冷冽。
阿爾傑恭敬地朝著宮禦低了低頭,“是的少爺。”
接著,他朝兩名保鏢使了眼色。
保鏢鬆開了架住的女傭,女傭失去了攙扶,整個人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以後做事認清楚你該服從誰的命令,今日的教訓是你咎由自取的下場。”
宮禦幽冷的目光睥睨著倒在地上的女傭,冷冷地說道。
杜海心見女傭身上的製服血跡斑斑,再加上她那張失血過多的蒼白臉色,心想,這次宮禦是來真的。
他要掙脫宮家的枷鎖,要擺脫繼承者的宿命。
宮禦騙了魏小純,他根本不是回公司,而是來宮家找裴映蓉算避孕藥一事的舊賬。
回到車裏,阿爾傑負責駕車,宮禦坐在後座,保鏢駕駛另一輛車,他們離開了宮家的庭院。
“去醫院接魏小純和小宮。”
宮禦向阿爾傑吩咐道。
“是的少爺。”他恭敬地應了一聲。
【魏小純,你和小宮原地待命,我過來接你們。】
宮禦拿出手機給魏小純發送信息。
他可以打電話給她,隻是,目前的心情不適合讓魏小純聽到他的聲音。
情緒裏還有暴躁和怒火,她非常敏感,肯定能聽出什麼倪端。
難怪,他還在疑惑為什麼這麼久她都沒有懷孕。
極有可能在S市的時候,她每天喝的果汁就有問題。
從兩封家書開始到這段時間以來裴映蓉的手段越發強烈,一次比一次急進,一個月的時間宮釋要他們回到宮家,這明顯是不可能的事。
哪怕山崩地裂,他宮禦也要與她魏小純長相廝守。
誰阻攔他就滅了誰。
一個不留。
魏小純回到石然的辦公室,宮灝戴著他的聽診器掛在脖子上玩耍,見到她推門進來,興奮的大叫起來。
“mun你可算是回來了。”
他糯糯的道,水潤光澤的雙眸可憐兮兮的瞅著魏小純。
她原本心情起伏不定,當見到宮灝那張肥嘟嘟的小圓臉時,心底深處所有的不開心一瞬間蕩然無存。
“淘氣,我這不就來了。”她笑著走近他麵前,柔軟的手掌摸摸兒子的小腦袋,“有沒有給醫生叔叔添麻煩?”
他不說話,烏溜溜的眼眸瞅著石然,暗示要其幫忙說些好話。
麵對宮灝萌萌噠的小眼神的攻勢,石然儒雅一笑,走出辦公桌,在魏小純麵前站定,“他挺乖的沒怎麼給我添麻煩。”
宮灝一直坐在辦公桌上兀自玩耍,知道石然在研究按例也不鬧,就是喜歡玩聽診器而已。
他抬著小腦袋,凝望著魏小純清澈的眼眸,拚命的暗示著“很乖,很乖”的訊息。
“這麼乖?那回去了我給你做芒果布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