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小純離開後的半個月時間裏,所有的事全部歸於平靜,所有的人慢慢從洛庭軒死的陰霾裏,甚至是她的陰霾裏脫離,開始重新投入一段新的生活。
這段日子以來再也沒有人去找過她,再也沒有人提及過她的名字。
宮家城堡,宮禦雙手被綁著,他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的憔悴。
“宮釋,你不要再折磨他了,每天攝入大量的鎮定劑會傷害到他的身體。”
裴映蓉站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勸道。
她要丈夫放棄,放棄押著宮禦去舉行明天的婚禮。
“你讓開,慈母多敗兒。”他冷冷地吼道。
宮禦掙紮起來,宮釋把鎮定劑攝入了他的體內,當宮禦猩紅的雙眼怒瞪著他們時,鎮定劑很快讓他變得安靜,身子發軟,一臉安詳的輸在床上。
房中隻留下了裴映蓉獨自一人。
她滿是傷心的看著打了鎮定劑睡著的宮禦。
“派人二十四小時巡邏,直到明天的婚禮結束為止,中途要是哪個環節出了岔子,或是宮禦不見了,我唯你們是問。”
宮釋霸道的命令著一眾保鏢。
“是,先生。”
保鏢威武霸氣的說道。
兒童房間裏,阿爾傑和杜海心陪著哭鬧的宮灝。
“我要見papa,我要見papa,嗚嗚嗚,papa。”他抱著魏小純做的那隻小兔子,“我不要他娶那個老巫婆。”
他口中的老巫婆是歌菲爾。
“小少爺你先不要哭,就算以後少爺和歌菲爾結婚了,他仍舊是你的papa。”
杜海心苦苦地勸著哭鬧不休的宮灝。
她突然感歎遺傳基因真的很強大,宮禦難哄就算了,現在連宮灝一樣是難哄。
阿爾傑正要說些什麼進行安慰的時候,裴映蓉推門走了進來。
他們見是她來了,紛紛低了低頭,恭敬地喚了一聲,“夫人”。
“你們先出去,這裏有我。”
她摒退了阿爾傑和杜海心。
公爵趴在宮灝的懷裏,他雙眼汪汪的,好像被小主人傳染了似的,一副也要哭出來的樣子。
“小灝,乃乃抱。”她動作溫柔的抱起了宮灝,讓他坐在雙腿上,“晚上要睡覺了怎麼能哭呢?”
他坐在裴映蓉的雙腿上,吸吸鼻子,委屈兮兮的說道,“我不要papa娶那個老巫婆,我要他和mun永遠在一起。”
裴映蓉聽著孫子的話,她的心底湧現一陣心酸。
也不知道魏小純到底是燒了幾輩子的高香,這一個二個的個個都死心塌地的對著她。
“小灝,乃乃告訴你一個秘密,聽完後你不要再哭好嗎?”
裴映蓉柔軟的手掌摸著孫子的小腦袋,心疼不已的說道。
瞧著孫子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兒都哭紅了,她看著倍感心疼。
宮灝輕輕頷首,“嗯”了一聲。
裴映蓉靠近他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什麼,宮灝聽完後睜大了雙眸,表現的像個大人一般,非常的聰明。
“乃乃,你說的是真的嗎?”
宮灝拉著裴映蓉的手掌輕聲問道。
麵對孫子的提問,她隻好勉為其難的點點頭。
“是真的,乃乃不會騙你的。”裴映蓉伸出手摸著他柔軟的臉龐,抱著他起身走進了浴室,“我們洗把臉就覺覺了,明天是你papa的婚禮,乃乃向你保證,你的papa永遠都是你的,一輩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