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純在尤莉的介紹下進入了總會工作,這份工作對於她來說也沒什麼體不體麵之說。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是個人都要為了五鬥米而折腰。
她今非昔比,不再是宮禦得寵的女人,除了依靠自己自力更生之外,難道要躺在床上等死嗎?
這樣消極的事魏小純還不會做,她這輩子還剩下一個願望,就是再見見兒子。
四年的歲月,不知道那個小臭屁有沒有忘掉她,不知道歌菲爾有沒有虐待他,傷害他?
在更衣室換好侍應裝,魏小純站在鏡子前照了照,除了一臉蒼白之外,容貌依舊,隻是眉宇間見多了一股淡淡地憂傷,這種神韻換四年前是絕對不會有的。
“魏欣彤,你得化個淡妝。”
尤莉打扮時髦的走了進來。
除了芽小姐,魏小純覺得尤莉的妖豔是每個人男人見了都會丟魂的尤物。
尤莉這個名字取的真好。
儼然是個禍水。
魏小純接過尤莉遞過來的化妝袋,然後開始上妝。
她的身上還有一枚藍寶,就是當初宮禦和她求婚時的那枚求婚戒指,現在已經收起來了,沒有戴在手上。
在總會倒酒,戴著那種戒指,隻會惹是生非。
化了妝,魏小純在尤莉的介紹下,認識了幾個倒酒的女孩,她雖然沒有做過這份工作,但是也知道隻要多做事,少說話,一般不會得罪客人。
第一天的工作算順利,魏小純比較高冷,一般跪著倒酒不太會抬起頭來,玩得盡興的客人也不會注意到她的存在。
“過幾天,我帶你們見識見識一個人,不過,今晚倒酒的這幾個可以留下來。”
其中一位金主說道。
魏小純隻關心工作的事,其他的她一概沒有興趣聽。
尤莉靠在那人身上,笑得一臉嫵媚,“賈少,你說的這位大人物是誰呢?”
被稱為賈少的男子笑著摟住尤莉的水蛇腰,手指跳著她的下巴,就勢要親下去,結果,她身子稍稍一躲,避開了那個吻。
“討厭,你太壞了。”尤莉撒嬌的道。
這種對話,這種調情的場麵,魏小純端著酒瓶的雙手不由得緊了緊,即便是時光荏苒,歲月更迭,可是曾經他與宮禦的那些回憶依然讓人難以忘記。
賈少繼續說道,“我聽我爸說,他好像是英國的貴族,姓什麼來著?”
英國的貴族。
聽到這裏魏小純放下了捧在手上的酒瓶,她怕一不小心會摔了手上的這瓶名酒。
尤莉眼尖的注意到魏小純的臉色很難看,她趕緊用叉子挑了一粒聖女果喂到賈少的嘴裏。
“今天晚上我們吃好喝好,工作上的事兒我們幾個姐妹可不愛聽。”尤莉朝著一幫女孩子起哄,“你們說對嗎?”
麵對尤莉的提議,幾個女孩頻頻點頭,發出吆喝聲,“對,今晚吃好喝好。”
魏小純緊繃的弦微微鬆弛,她知道這一天遲早要麵對的,隻是不想太早。
四年來他的不聞不問,他的置之不理,他的狠心拋棄。
讓她在每一個睡不著的深夜裏兀自流淚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