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宿,宮禦一夜無眠,在書房坐到天亮。
住在酒店的魏小純天亮後,由尤莉親自接送離開,她換上昨晚從城堡裏出來的那套衣服,走出房間前都沒有和那個藝術男打個照麵。
“你昨晚是不是很瘋狂,看看你脖子上的吻痕?”
尤莉一邊開車一邊吐槽。
魏小純用手遮住脖子上的紅痕,那是她用食指和中指掐住來的,而且力度掌控的很好。
尤莉送魏小純到城堡外麵。
她推開下車前停下了推門的動作,麵朝車窗外,背對著尤莉。
“總會的工作我想我可能回不去了,主要是晚上出行始終不方便。”魏小純有辭職的意思。
尤莉點點頭,雙手握著方向盤,她撇撇嘴說道,“那天你跟著那個英國貴族後裔走了之後,我們就在賭,賭你不會再回來上班,果不其然。”
魏小純有點想笑。
什麼時候,低調的她再次成為了別人口中的熱門話題?
宮禦果然是非同凡響,他那天晚上在總會帶走她,居然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甚至讓那些倒酒的女孩有了揣測之心。
和尤莉道別後,魏小純站在大鐵門前,守門的侍從開啟了大鐵門。
當她走了沒幾步的距離,一輛小型輕便的高爾夫球車停了下來。
“魏小姐,庭院太大了,你走過去要花上一些時間。”侍從從車上下來,恭敬地道。
魏小純沒有扭捏,她一宿沒有睡好,偏廳的沙發有點硬,有車接送也好,省了走路的時間。
侍從開車不花三分鍾時間,魏小純到了城堡的台階前,她剛下車,宮禦就站在了那裏,他居高臨下的望著,如同君臨臣下的王者,睥睨卑賤的眾生,那冰冷的眼神,緊繃的俊龐,足以證明他的心情並不好。
“你一宿沒有回來,難道不該說些什麼嗎?”
他高冷的嗓音在她頭頂上方傳來。
魏小純毫無畏懼的抬著頭,清澈的眼眸與宮禦深邃的冷眸做對視。
她脖子上的紅印子,在他的眼裏成為了一道危險的存在。
宮禦緊盯著魏小純的那雙冷眸慢慢眯起來,視線冷冷地,令人不寒而栗。
“有什麼好說的,我是成年人,我有自由,想回來就回來,不想回來我就不回來。”她一步一步邁上台階,走到他麵前站定,“你,不是我的老公,也不是我的男朋友。”
宮禦的臉色突然大變,異常難看。
他的手掌抓住她指在胸膛扣的那根纖纖玉指。
“你沒有管束我的權利。”
魏小純淡漠的繼續說道。
她那根被他捏住的纖纖玉指疼的要命。
宮禦大有要將魏小純那根手指折斷的架勢,他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那陰鷙如冰的眼神似淬了毒的冷箭,恨不得將她就地正法。
魏小純勾唇冷笑,她用另外一隻手摸了摸脖子,“我累了,想進去休息。”
宮禦,我過了黑暗的四年,現在輪到你了。
她知道舉凡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了昨晚一夜未歸的情況,何況眼前這位霸道成Xing,吃醋上癮的霸道狂魔。
所以,昨晚那一場好戲,是她出獄與他重逢後特地策劃的犒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