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映蓉和宮禦談完後回到了客房,她住在的是三樓的客房,二樓有魏小純住著,他特地命人把他們的距離分開,就是不想牽動不該牽動的情緒。
客房裏,魏小純洗完澡已經睡下,她睜著眼,時不時看擺放在床頭的那隻鍾,已經臨近一點宮禦還沒過來。
二樓的主臥,宮禦洗完澡掀開被子躺在床上,他決定從今晚起和魏小純分開睡,以後沒有她的日子裏,他也要試著去習慣,在這之前就得好好地習慣這段沒有她的過程。
他一直睜著眼睛了無睡意,沒多久,掀開被子,趿上拖鞋打開主臥的門往客房走去,推開門走進去,掀開她的被子躺下。
算了,以後她不在了,有的是時間去習慣孤枕難眠的滋味,難得她還在就該好好物盡其用。
魏小純也沒有睡著,隻是閉著眼,宮禦身上傳來的陽剛氣息讓她心情平定。
“我知道你沒有睡著。”他道,“魏小純你矛不矛盾,一邊拚命很著我一邊又在乎我。”
宮禦特地用了一句“在乎”,他不敢用“愛”。
愛這個字眼實在太銳利,他怕一不小心會成為她握在手中的利刃,狠狠地刺入他的心窩。
被心愛的人所傷,怎麼會不痛?
魏小純緩緩掀起眼皮,她轉頭睨著睡在身旁的男人,他的俊龐依然英俊,就算躺著也一樣擁有讓人看了還想看的魅力。
“那又如何,四年前你砸毀我的平安無事牌是事實,砸碎我的宮家家徽是事實,我恨你乃人之常情,至於你口中所謂的在乎,那不過是我對你的最後一丁點兒憐憫。”
她冷冷地道。
聽完魏小純的話,宮禦一點也沒有生氣。
愛也好,恨也罷,他說的話都不再重要了。
前幾天還在說。
我不會再放開你的手,不會了,魏小純,除非我死,否則不會了……
可是現在呢!
依然還是要放開她的手。
“憐憫?”宮禦冷笑道,“沒想到高高在上的我有一天需要一個女人的憐憫。”
魏小純聽到宮禦說道這句話的時候,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
她知道宮禦是何等驕傲的男人,可是她也知道憐憫這個詞讓他的自尊心出現了裂縫。
魏小純微微動了動身子,換了個姿勢躺在一旁,嗓音淡然的道,“比起我所受的,你目前承受的不過是小小皮毛。”
而已。
小小皮毛。
她居然還有這樣的想法。
宮禦沒有再說什麼,他突然抱過來,摟住了魏小純,她掙紮了一下,他精瘦的雙臂反而箍的緊緊地。
她被箍的有些透不過氣來,他依然沒有想要鬆手的意思。
這次,魏小純明白到,從她回到城堡開始,他一直在忍,而這一秒,他在等,等她主動開口求饒。
身體越來越痛,骨頭似乎要斷裂。
“疼,你……”鬆手。
宮禦的唇角噙著冷笑,黑眸視線灼灼的凝視著魏小純,Xing感的磁Xing嗓音在她耳畔響起,若有似無的溫熱鼻息輕輕拂過她柔嫩的臉龐,身子不自覺的輕顫起來。
“你可真敏感,魏小純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宮禦冷冷地道,“像要我寵幸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