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做回當初的平行線(1 / 3)

這種感覺可真不好!

但是從他們的靈魂互換時起,很多事情都往著他們不能控製的方向在發展。有什麼事能比魂不附體更糟糕的呢?

陸再思離開了醫院,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麵對周希言時,有了越來越多自己都不能明白的情緒,就算她總是讓他那麼不滿意,又給他惹了那麼多的麻煩,可是就像是他現在越來越習慣周希言的這個身體一樣,他似乎也越來越能包容她,她的一些壞習慣與性格上的缺點,不像以前那麼的厭惡了,可是這種情況他存了危機感,他不能讓自己習慣這樣的轉變,說不定某天,他跟她再也不會在太陽升起到某個點時,鑽到了對方的身體裏,就像以前那些年,曾經有了過交集,卻因為對對方的了解,而成為永不相交的平行線,以後某一天,他們可能會繼續又變成平行線,他不能讓自己永遠跟她以這種方式交集著……

周希言聽了陸再思的教訓,其實心中也有些愧疚,現在的陸再思,基本上在做著兩個人份的工作量,在這之前,他一個人的工作量就是超負荷的了,誰都知道法院的人,沒有什麼崗位是輕鬆的,每年因為過勞死而見諸報端的有好幾起,像陸再思那樣醉心於工作的,這種風險更加大。可現在,他除了要操他自己的那份心,還要擔下她所有的事情來,讓她天天跟豬似的躺在醫院裏吃吃喝喝,晚上還要沒收掉他白天收到的探望品,回家換副身體繼續吃好吃的,在這件事中,她除了忍受一下他身體的疼痛外,基本上沒什麼損失,現在自己還給他惹了禍,實在是有些不應該。

周希言搜索了一下陸再思的名字,網上馬上就跳出了那個在網上發帖的當事人發布的那條汙蔑陸再思的帖子。

周希言從頭到尾看完,火越燒越旺。

那個當事人將整個事件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居然還貼了一張醫學證明,證明他被陸再思打到手指尾指骨折。

周希言點開了回複欄,劈裏叭啦地輸了一大堆的字,一邊陳述了當時的經過,一邊指責發帖人的誇大與汙蔑,最後還問了一聲娘,然後在要點擊“發表”時,突然就頓住了。

她以誰的身份發表?如果是以陸再思的名義的話,她將最後那句罵娘的話刪了,再度將手指移到“發表”上方時,又頓住了,能不能發呢?法院的破規矩太多,發了的話,會不會還躺病床上就被BOSS召喚了?周希言舔了舔唇,猶疑不定了,想起之前陸再思說的,這種回複需要官方回複,她這種貿貿然的回複,會不會讓對方又抓住把柄然後小題大作呢?

周希言審查了一遍,又刪掉了一些較為犀利的言辭,再看一遍,又刪掉了一些針對性強的句段,又刪掉了可能讓對方拿來做文章的話,最後看一遍,覺得還不如不發表,於是全刪了,嚎了一聲,躺床上望著天花板憤憤不平,當法官的規矩太多了,簡直不是人幹的!

陸再思怎麼就那麼愛幹這行呢?

周希言想起以自己的水平,混個公司法務賺的錢都比陸再思多上許多,要是以陸再思的水平,整個市區沒幾個律師能強過他,到時候他大殺四方,哪還有機會受這窩囊氣啊!

周希言打開了微信,找到了何處,給她發信息。

“處處,幫我去骨科醫院查一下這個人的病曆資料。”

周希言提供了發帖當事人的名字,以及張帖的那張診斷證明上的日期。

過了一小會兒,那邊回複了信息,答:“好,你最近在忙什麼?下周所裏有個會議,你得回來參加。”

周希言想了想,下周的會應當是每個季度一次的賬務狀況公布以及兌帳,涉及到費用的交納,一般所有的人都得參加。

陸再思,應該會幫她去吧?

不管了,他不去就不去,到時候她再想辦法。現在目前,她要幫陸再思把問題解決了。

晚上周希言從陸再思軀殼裏脫了出來的時候,忽然覺得十分的疲累,她趕緊找了一個長椅坐了下來,覺得腳後跟似乎都磨了炮,脊椎與頸椎的負荷十分的大,估計許久沒有喝水了,十分的幹渴,肚子還咕嚕咕嚕地叫了。周希言左右看了看,她不知道自己在哪條路上,路邊的路燈不是特別明亮,行人也不是很多,路段較偏,周希言掏出手機來想定下位,發現手機已經沒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