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希言發現自己真的是想多了,前一天晚上的緊張全是白搭,陸再思就是摟著她蓋著棉被聊了許久的天,周希言從來不知道陸再思居然是這麼能聊天的人,當然後來她也說了許多,兩人從大學時期聊於現在工作上的方方麵麵,又聊了一些家常裏短,不知不覺居然聊至深夜三點,因此第二天早上兩人睡了個懶覺。
周希言想自己是有多久沒有睡過這樣的懶覺了?自從和陸再思換了身體,她就必須早起,如今一切正常了,她覺得這一覺睡得十分的饗足。
可是好像哪裏不對勁。
“衣服呢?”衣服不見了,陸再思這個臭流氓,趁她睡覺居然脫光了她的衣服,不對,胸前的……周希言驚得倏地坐了起來,她的驚詫驚醒了身旁的人,她側臉看去,一頭長發散在枕頭上的人,正緩緩地睜開眼睛,等她看向他時,她也驚住了。
好半晌,仍枕在枕頭上的人慵懶地道:“周希言,我的衣服在浴室裏。”
周希言狠狠往後一倒,又沉進了柔軟的被窩裏,哀嚎不已,雖然前一天晚上她也真的認為進到陸再思的身體是所有壞事中唯一值得慶幸的事,但歸根結底,她還是不想要繼續這樣的生活啊!
田小葉不知道這兩小情侶前一天晚上是不是天雷勾了地火,在她客房裏有沒有騰雲駕霧、顛倒乾坤,但從第二天兩人怪異的表現來看,前一天晚上定是發生了一些什麼。
“你看,陸再思那麼的扭捏,肯定是不好意思了,他居然還會咬嘴唇,唉喲我的那個天,一個晚上就娘了,這絕對是對新生活還不適應,哈哈。”
魏術業橫了老婆一眼,又看了看陸再思的女朋友,那姑娘表現的倒是很斯文,吃東西的時候細嚼慢咽,不慌不忙,神態到是十分淡定。
“我看沒什麼。”魏術業不再跟老婆探討別人的隱私八卦,端了一碟醃蘿卜放到了桌上,道:“這個是我醃的,醃的正好,你們嚐嚐。”
周希言有了去自己家時在熟人麵前沒有穿幫的經驗,所以麵對陸再思的熟人,她也沒覺得有什麼好顧慮的,但是這換來換去的,讓她的心情十分的不好,陸大人的安慰都沒一點兒用。
陸再思大約是對這種事已經習以為常了,所以心態調整地非常好,還勸慰周希言,說既然沒有辦法解決這個事,還不如逆來順受。
等吃完早餐,準備回去的兩人又麵臨一個問題。
沒辦法開車了!
周希言是極想回家了,於是帶了些怨念地看陸再思,道:“要不你開唄,又不會有人查有沒有駕照。”
陸再思低眉沉聲道:“可我不想這樣做。”
好吧,大法官有大法官的原則,周希言沒撤,看著那邊無際的葡萄園,也沒了前一天的興致。
“怎麼了?”魏術業拍上了周希言的肩,拍的有點重,周希言被他這大力一拍,沉了半邊肩膀,擰眉咬牙地忍了痛。
陸再思引著話題道:“阿樹你能送我們回城嗎?”
“送你們?”雖然再思的女朋友第一次稱呼他為“阿樹”讓他有些意外,但是更意外的是她要他送她們回城。
“你昨天不是說開了車來的?”魏術業扭頭問一旁的“陸再思”,甚至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使了些勁攏了攏。
周希言極不喜歡他的碰觸,卻礙著身體是陸再思的,便忍了下來,道:“我今天不大舒服,不敢開車。”
周希言聽著近距離的魏術業深吸一氣,一臉原來如此的模樣盯著自己,不由地有些莫名其妙。
“我老婆說的居然是真的!”
什麼真的?周希言一頭霧水,隨後又感覺到肩膀被魏術業一帶,自己竟被魏術業擁著往一旁帶了過去,在離開陸再思一段距離後,周希言聽著魏術業附在她耳邊輕道:“你真是用力過猛了啊,這來日方長呀,再說你就不怕她又隻是撩撥一下你,然後再移情別戀?”
周希言一下就沉了臉,這是陸再思跟魏術業說的?
“唉,不過也不要緊,這事上男人總不吃虧,你心心念念那麼多年,總是要嚐試一下的,你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周希言橫眼掃著魏術業,他說男人不吃虧是什麼意思?心心念念又是從何說起?
魏術業又說了好些周希言聽得似懂非懂的話,然後拍了拍陸再思的肩,道:“行了,你自己把握吧,別像那年一樣跟個悶罐子似的,就知道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