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女人,我沒見過。”是啊,歐林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可那些女人都是各取所需。
“馮小魚這種女人,你沒見過。”
“笑話,她有什麼特別的。”歐林從上到下的仔細地觀察了馮小魚,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的。
“她能見到鬼魂。”
歐瀚成成功地吸引了歐林的注意力,這時雪球便一下跳到歐林的肩上,倆前爪的露出尖銳的小爪,將歐林的臉抓花,歐林疼地趕緊蒙住眼睛,趁著那兩個小弟都去抓雪球時,歐瀚成牽起馮小魚的手就開跑。
抬手間,風從指尖溜走了,歐瀚成帥氣地拉著馮小魚奔跑在風裏,雪球也跟在身後,馮小魚驀然回首,看不到風的影子,呆呆的望著風去的地方,思緒也隨著風飄到了從前。還記得嗎,誤入自殺森林時自己慷慨激昂的表白;還記得嗎,歐瀚成一次次的保護;還記得嗎,深夜裏與他在濱海的種種回憶。
這刻,馮小魚多想時間就此停止,回到最初的相遇,就讓馮小魚愛上他,沒有了自己。可眼前這個霸道總裁,永遠都是在保護馮小魚,自從那個秘密停留在馮小魚的心上時,她希望自己也能保護好他,眼淚也隨著風落下。
“瀚成,上車。這個歐林真是下狠手啊。”李向陽擺脫混混後,便開著車追上了他們倆,他手臂上也到處都是被刀劃過的傷痕,一直在流著血。
歐瀚成牽著馮小魚上車後,雪球也跟著跳進了車裏,這場瘋狂的打鬥,到底意味著什麼,歐瀚成心裏很清楚,歐林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們先去醫院吧,這傷口該處理一下。”
“你們倆幹嘛呢?一句話也不說。”
“你們倆倒是給個話啊。” 一路上,隻聽見李向陽在嘰嘰喳喳地說話,歐瀚成和馮小魚坐在後排卻沉默不語。
“歐瀚成,你想看她最後一眼嗎?”最後,馮小魚還是說出那句憋在心裏的話。
“不想。”他的態度依然堅決。
突然,歐瀚成的手機鈴聲響了,他掏出手機一看是陌生號碼,本想掛掉,卻被馮小魚一下奪過去,接通電話時,電話那頭傳來很沉穩地聲音說,“請問是歐瀚成先生嗎?秦海燕的屍體現在要提前火化,請你於今天下午到警局領骨灰。”
馮小魚猜的沒錯,如果不是有情況,她怎麼會求馮小魚來救歐瀚成,她為什麼不跟著來,原來,她知道自己即將被火化,即將消逝,即便這樣,也不願自己的孩子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現在火化了嗎?”馮小魚激動地說著。
“沒有。如果,你想送她最後一程,可以趕來郊區的火葬場。”這句話一直在馮小魚的腦海裏回蕩著,她扔下電話,就開始幹擾著李向陽開車,一直轉著方向盤,哭著喊著,“送我們去郊區的火葬場。”
“馮小魚,你幹嘛?”歐瀚成見她這樣很危險,便將她拽回到後座。
“她要火化了,你不去見她最後一麵嗎?”馮小魚哭了,那個秘密一下也直衝腦頂,她怕自己忍不住會告訴他。
“不去。”歐瀚成知道那個電話打來的意義,他是不會原諒她的。
“李向陽,你趕快送我們去郊區的火葬場。”馮小魚一直撕心裂肺的哭著喊著要去送她最後一程,李向陽一邊開車,一邊聽他們倆的對話,真是像在看恐怖片,怎麼受傷了不去醫院,偏偏要去火葬場啊。
“李向陽,回我爸那兒去。”歐瀚成的態度依然冷漠。
“你們倆到底什麼情況啊。”李向陽不解。
“現在馬上去郊區的火葬場。”馮小魚情緒很激動,居然有想要跳車的衝動。
“馮小魚,你給我坐好。”歐瀚成將她的手臂扣住,怕她會再做出什麼危險的動作,可馮小魚卻倔強地咬住他的手,眼淚一直嘩嘩地流著,歐瀚成見她如此失控,便鬆了手,怔怔地望著眼前這個馮小魚。
“歐瀚成,她不讓我告訴你,其實,你四歲時看見的那畫麵,並不是你所見的那樣。”她嗚咽著,淚珠止不住地往下淌,劃過她的臉頰,過了一會兒,她又嚎啕大哭起來,淚水如瀑布般傾瀉下來。
馮小魚隨後抽泣著說,“她說,其實那年奶媽得了失心瘋,可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隱瞞了病情。出事那天,你媽媽剛好下樓去倒水喝時,奶媽就從廚房拿著刀衝了出來,說要殺了你媽媽。不管你媽媽怎麼逃,她還是一直拿著刀跟著她追,最後,她自己被桌腳絆住,摔了一跤,那刀也被甩了出去。你媽媽為了防止她再發瘋,本想去撿掉在地上的刀,卻不料奶媽突然撲了上來,你媽媽隻是下意識的用手擋住,可那刀卻直戳奶媽的心髒。她真不是故意殺人的,可她確實殺了人,她在牢裏無時無刻不是煎熬的,無時無刻不是思念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