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小魚忍住不笑,把房門打開,便鎮定自若的將盤子收回,這時江雨琪卻叫住了她,“馮小魚,我們能談談嗎?”江雨琪知道,這個世界上也許隻有馮小魚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想要知道柳宇和他們之間的秘密,也隻有馮小魚才能幫到她。
“真要談談嗎?”馮小魚受寵若驚轉頭望著江雨琪,手裏握著的盤子差點滑落。
“是的。”江雨琪肯定的點了點頭。
“你不生氣了嗎?”馮小魚將盤子放在桌上,轉身不可思議的望著江雨琪。
“不生氣了。”其實,一直以來江雨琪並不是真的生氣,她隻是任性,缺少關心和愛,她總是以自我為中心,想要通過叛逆自虐來引起關心她的人的關注。
江雨琪將她從消失到出現在醫院的所有的經過,都一五一十的全部講給馮小魚聽,馮小魚終於明白,為什麼江雨琪想要上她的身,去索取歐瀚成的愛,原來,對於江雨琪來說,愛一個人和被愛似乎都是一個填不滿的窟窿,她心裏的那個人和對父母的偏見都無法撫慰她受傷的心,她看上去在物質上有著優越的自信霸道,其實,整個人就是空心的。自從遇見了柳宇,她滿滿的愛填滿了自己,卻不料結局會如此慘淡,命中注定這段姻緣會陰陽兩隔。
“馮小魚,你幫幫我,我一定要弄清楚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交易。”江雨琪的鬼魂在人間晃蕩了這麼久,從未回去找過自己的父母,從未回頭找過柳宇,而是為了尋找至陰的女孩,報複愛情,報複親情,為了自己那所謂的報複後的快感。
“江雨琪,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他心裏一直有你。”馮小魚聽完所有的故事,對江雨琪的了解更為深刻,她決定要讓這個女孩看見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愛,要讓她明白,就算她認為父母不稱職,也始終是父母。就像馮大一樣,不管他犯什麼錯,馮小魚從未放棄過一樣,我們要懷著一顆感恩的心來麵對這世間本有的醜陋。
“如果,心裏有我,為什麼那天要拒絕我?現在又為什麼要給江洋當入贅女婿?”這正是江雨琪一直想不通的。
“我們是不是應該從你們大學時期開始查?到底你們之間還有什麼誤會?”馮小魚說。
“我們倆大學的時候很平常啊,除了我沒日沒夜的騷擾他,好像沒什麼特別的。”
“那你自始至終都不知道他喜不喜歡你嗎?”
“不知道。”江雨琪隻知道,自己總是一廂情願。
“江雨琪。”雪球躲在門外,聽見了她們所有的對話,慢慢悠悠的走進房間,望著江雨琪說,“我也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你。”
“臭貓。你可是靈貓,你這樣護著我一個孤魂野鬼,不怕天打雷劈啊。”雪球的出現,讓江雨琪破涕為笑。
“你不是說了嗎?鬼魂也分好壞啊。”雪球一見江雨琪笑了,它也如釋重負的跳到馮小魚身上,抬著個小腦袋望著江雨琪,此時,江雨琪突然很想抱抱雪球,“我可以抱抱你嗎?”
“江雨琪,你不怕魂飛魄散你可以抱我。”雪球話音剛落,江雨琪本想要擁抱的動作,趕緊收回調皮地說著,“我還不想這麼快消失。”
“你們倆聊什麼呢。這麼開心。”馮小魚望著她們一頭霧水,隻是靠猜還是真是頭疼。
“秘密。”這句話是雪球和江雨琪異口同聲說出的話,惹得馮小魚很不開心地說著,“真是沒意思,看來,我得好好的想想,是否要幫你。”
“別呀,我的馮大小姐,我錯了還不好嗎?”江雨琪其實這般示弱的時候,比起她一副趾高氣揚的傲嬌模樣要可愛很多。
“逗你玩兒的。”
“馮小魚,你現在真是很可惡。”
馮小魚笑顏逐開,江雨琪便跟著她在房間裏一陣打鬧,雪球也跟著起哄。
……
由於昨晚遇見的女孩像極了似曾相識的江雨琪,柳宇一夜未眠,一大清早便開車回到了大學裏,其實自從江雨琪去世之後,他從未提過她的名字,可隻要一想起她,總會再一次回到這熟悉的街道,熟悉的一切,一遍遍的回憶他們之間的過往。
今天陰雨綿綿,校園的梧桐樹的樹葉早已枯黃,隨著細雨和微風緩緩飄落,柳宇習慣就這樣孤獨的走在校園的綠蔭小道上,仿佛一回頭江雨琪的影子就在眼前晃蕩著,伸手想去撫摸她的臉龐,可又會消失不見。柳宇因為太想念江雨琪,而曾一次次的產生幻覺,醫生說,這是一種心理疾病,過度思念已逝的人,會讓活著的人,產生輕生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