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馮小魚,剛一打開門就看見雪球沒精打采的趴在沙發上,聽見響動之後,便微醺的睜開迷離的眸子抬頭查看著,一見是馮小魚,瞬間精神抖擻的拱了拱背,習慣性的抓了抓沙發,興奮地撲進她的懷裏。
“雪球,餓壞了吧。”馮小魚將它抱起,摸了摸它的腦袋,努力地擠出一絲笑容,情緒始終低落地說著:“對不起啊,這麼久都沒管你,我去看看冰箱裏還有沒有罐頭。”
“哪還有什麼罐頭啊,要不是羅航看我可憐,我早就餓死了。”
雪球在馮小魚的懷裏,嘟著嘴怏怏不悅的說道著,心想,反正馮小魚也聽不見它的抱怨,抱怨幾聲也無妨。
“羅航?”馮小魚瞪大雙眼瞅著雪球,詫異地說著:“他怎麼又來了?”
“主人,你能聽見我說話嗎?”雪球在馮小魚的懷裏翻了一個滾,那淡藍色的貓眼,直勾勾地盯著馮小魚,不禁讓馮小魚感覺有些不自在。
“是啊。我怎麼可以聽見你說話了?”
馮小魚也驚訝,之前不是必須在虛弱或是生命垂危的狀態下,才能聽見靈貓說話嗎?她惶恐的仔仔細細的打量著自己,難道是因為打開了那道門,打破了禁忌,自己已經在死亡的邊緣了?馮小魚低眸看著雪球緩緩說道:“雪球,你說,我會不會就要死了?”
“你瞎說什麼呢?”雪球因為馮小魚的那句話,而驟然不悅地嘟嘴說著:“有我在,誰敢傷害你?”
“不管了,總之,明天來臨之前,誰也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馮小魚釋然的深呼吸後,便將臉貼近雪球的腦袋,在雪球那毛茸茸裏尋找著一絲安慰。
她把雪球放在沙發上,若有所思的掏出手機,動作遲緩的劃開屏幕後,卻呆呆諾諾看著歐瀚成的名字,始終不敢撥通那通電話。也許,是因為明天的未知,她開始有些惶恐,也開始想是否應該和他最後告個別,畢竟,今天自己也挺過分的,看著歐瀚成離開的落寞,她也心有餘悸。
“怎麼?和他吵架了?”雪球慵懶的坐在沙發上,看馮小魚那失魂落魄的表情就知道,肯定和歐瀚成有關。
“沒有。我先做飯,餓死了。”馮小魚的情緒都已經寫在了臉上,連雪球都看的妥妥的,她還假意笑笑無奈地聳了聳肩,將手機仍在沙發上,輕鬆自然的趕緊往廚房走去,打著肚子餓的旗幟,背著雪球偷偷落淚。
“真是事事兒的。”雪球看的明明白白,馮小魚就是有心事兒,可她還裝的那麼自然,於是它便蜷縮成一團黯然神傷的說著,“我看你能掩飾多久?明明就是跟歐瀚成吵架了。”
馮小魚在廚房裏不斷地忙碌著,聽見雪球嘟嘟嚷嚷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兒:“雪球,你最好閉上你的嘴。不然,等會兒真沒你吃的。”
“是。是。我閉嘴。”
雪球妥協,蜷縮著,安然的入睡,期待著著醒來的那刻,桌上擺滿了可口的食物。可一覺醒來時,卻是夜雨過後的清晨,陽光明媚,聞著那一股股香味,饞到不行才睜開眼睛,但馮小魚已經消失不見,冰箱裏擺滿了各種口味的罐頭,也給雪球做了滿滿一桌的食物。
這樣的幸福對雪球來說,也是一種負擔,馮小魚這樣做,是想再也不回來了嗎? 臨走之前,她還給羅航發了一條信息,如果她不能再回來,雪球就拜托他照顧。但它很清楚,馮小魚不會有任何的危險,因為它始終感受不到一絲的陰陽晦氣會傷害她。
這一天,馮小魚起的很早,那是因為她一夜也未眠,她闖了外婆的神秘小屋,見到的卻是自己的媽媽,外婆竟然將她的媽媽藏了二十年,不僅僅是肉體,就連靈魂也完好如初,可卻堅決不準馮小魚踏進去一步,也許,她這次的莽撞,真的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厄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