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本宮。”他提出小小的要求。
墨淩塵立即把她抱住,“夏侯太子快走吧。下回你來帝京,就可以看見美麗大方的無邪姑娘了。”
夏侯瀟不爽地瞪他,“你最好保護好她,否則本宮絕不會放過你。”
無邪揮爪,與他告別。
夏侯瀟深深地看她一眼,一抖韁繩,絕塵而去。
墨淩塵摸摸她,笑問:“無邪,咱們一路遊覽風光,慢悠悠地回帝京,可好?”
她也想一路玩過去,不過她擔心宋盼兮已經出手,搶了帝卿絕,她必須盡快回去才行。
他尊重她的意思,快馬加鞭回帝京。
大燕,帝京。
宋盼兮施施然踏入禦書房,聲如鶯啼,“臣女拜見陛下。”
燕天絕坐在禦案批閱奏章,眉眼未抬,“宋姑娘有事?”
“聽聞陛下這幾日龍體抱恙,歇朝數日,盼兮擔心陛下的龍體,親自做了羹湯,為陛下滋補龍體。”她溫婉大方地說道,“盼兮問過太醫,不過盼兮不知陛下的口味,還請陛下嚐嚐是否合您的口味。”
“宋姑娘有心了。禦膳房自會調理朕的身子,今後宋姑娘無需費心。”他擱下禦筆。
“禦膳房的膳食、羹湯自然是極好的,不過這是盼兮的心意,還請陛下嚐嚐。”
“擱著吧。”
“陛下登基以來,朝堂清明,帝京局勢日漸穩定,乃大燕之福。陛下定能成就萬世基業,成為繼往開來、英明神武的一代明君。”宋盼兮的讚美之辭說得相當漂亮。
“你父親貴為左相,為朕鞠躬盡瘁,功勞不小。”燕天絕淡漠道。
“為人臣子,這是父親的本份。”
“朕忽然想起一事。”他站起身,站在她麵前,不動聲色地問,“有一次,朕看見你的後背長出一雙翅膀。為什麼會這樣?你不是尋常人?”
宋盼兮莞爾一笑,“陛下希望盼兮是怎樣的人?”
燕天絕的眸色冷了幾分,“朕隻是隨口問問。”
她輕婉道:“無論盼兮是什麼人,盼兮唯一想做的是,陛下的女人。”
“你想當朕的皇後?”
“陛下是否覺得盼兮的心比天高?”
“說不定不少名門閨秀都有這樣的心願。”他盯著她,眸色清冷。
“嫁給陛下成為皇後,成為妃嬪,是每個名門閨秀,甚至是帝京每個未出閣的姑娘夢寐以求的。”宋盼兮沒有半分畏懼地直視他,清淺而笑。
燕天絕倒是欣賞她的膽色,“你覺得你有資格?”
她抬著精致的下巴,輕緩道:“皇後乃一國之母,必須與陛下並肩而立,要為陛下分憂解難、打理好後宮,還要為陛下製衡朝堂。盼兮愚見,不是哪個女子都能勝任的。陛下覺得盼兮有資格嗎?”
他劍眉微動,“不是朕覺得,而是你有沒有資格。聽聞近來不少大臣與左相往來甚密,私下裏議論朕年紀不小了,應當選秀充實後宮,為皇室開枝散葉。”
宋盼兮心神一凜,不過不動聲色道:“父親與那些大臣隻是閑聊罷了。陛下放心,父親愛惜自己的羽毛,一向重視家族榮耀,絕不會作奸犯科。至於選秀,盼兮倒是覺得,無後為大,想必陛下也想為燕家多留子嗣吧。”
“朕可以告訴你,朕一直在找一位女子,這位女子是朕命定的妻子。”燕天絕忽然道,似笑非笑。
“陛下找到了嗎?”她悠然問道。
“朕曾經以為找到了,不過朕發現,她根本不是朕要找的那個女子。”
“為什麼?”
“因為她未曾幫過朕什麼。”
“哦?”
“朕命定的妻子,會幫朕完成大業。她是否幫過朕,她心知肚明。”他的鳳眸幽深沉黑,望不到底,令人心驚膽寒。
宋盼兮第一次覺得他的目光犀利如刀,令人心間寒徹。
燕天絕冷眸微眯,戾氣隱隱,“對了,你還記得道一真人嗎?”
她點點頭。
“朕派人尋遍大燕,道一真人消失得無影無蹤。你覺得他是遠走高飛了,還是被人謀害了?”
“盼兮如何知曉呢?”宋盼兮第一次覺得心慌,被他淩厲的目光逼得心慌。
“朕不說,不表示朕不知道。朕沒有行動,不表示朕會寬容。”燕天絕的鳳眸浮現一縷殺氣,“若有人再興風作浪,朕不會放過她。”
“興風作浪者,自然不能姑息。盼兮明白。”她收拾了慌亂的心緒。
她是什麼人?居然會怕他,真是笑話。
他回到禦案坐下,冷漠道:“朕還有不少奏章要批閱,宋姑娘退下吧。”
宋盼兮福身一禮,“臣女告退。”
踏出大殿之前,她轉頭望來,眸光陰冷如蛇:燕天絕,你終究是我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