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鍾武月雖然身份神秘莫測,外表冰冷,但是卻異常聰明。她不是沒有感覺,隻是可能因為她生活的環境或者是其他的因素,讓她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感情,甚至將感情壓抑在內心深處。就像我救了她之後,她確實對我有些感激,甚至成熟上麵已經從沈先生變成了沈拓,但是卻依舊對我冷冷冰冰的。而且他也知道雷鳴對自己忠心耿耿,甚至為自己擋了那個毒鏢,她會擔心,會難過,但是依舊不會說一聲謝謝。而現在她決定打開冥王機關局的龍心,很顯然是在變相想要救雷鳴,但是給人的感覺卻讓人十分不舒服。人和人的相處方式有時候就是這樣的,某些人看似冰冷,但是卻是外冷內熱,而有些人看似熱情,但是卻心如毒蠍。想到這裏我瞥了一眼站在武伶旁邊的陸雲。不知為什麼,陸雲始終讓我有種不好的感覺,可是這個人做事幾乎滴水不漏,讓我抓不住任何把柄。
“你們還在等什麼?他們兩個的時間可不多了!”鍾武月走到門口對我們大聲喊道。
這時候我們一行人趕緊收拾行囊,我和武伶攙扶著白如意,陸雲和彌勒兩個人攙扶著雷鳴,那些不明就裏的老外見我們爭論了半天,一臉茫然,幾次想要問個緣由,卻始終無人理睬,最後隻能跟著我們繼續前行。其實我覺得最可憐的要屬這些老外了,他們是完全不知道我們下一步的行動,甚至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實際上倘若是在之前,我一定會要求雷鳴,或者陸雲,甚至白如意將我們此行的目的地告訴他們。但是經曆了冥河機關局那重重的事情之後,我發現那些老外實際上和陸雲是同一類的人,大家不過是相互利用而已,隻是這種利用關係更明朗化,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錢,至於生命,他們早已經無所謂了。
眼前這片草地雖然不是一望無際,但是卻讓人心裏看著很舒服。鍾武月拿著魯班機在前麵引著路,隨著我們走進這片看似完全無害的草地,我們頓時發現,這草地上實際上也是危機四伏。那些看似淺淺的水坑,說不定就是一個掉進去,永遠也爬不出來的陷阱。倘若沒有一個人引路的話,真的縱使你有千軍萬馬,到這裏也要折損大半。這就是魯班家族的機關術和墨家機關術的不同之處。墨家機關術幾乎全部都在於防禦,比如最為典型的九龍迷蹤局,人一旦進入那九龍迷蹤局立刻就會失去方向。但是這魯班家族的機關術,讓你看著似乎是一片坦途,但是進去之後就奪人性命。
所幸有這識路的鍾武月一路走在前麵,我們才能找到那唯一通往前麵的路。我們一麵往前走,我一麵低聲對武伶說道:“伶兒,陸雲剛剛和你說了什麼?”
武伶本來一直在攙扶著白如意,這時候抬起頭,望著我,微微地皺了皺眉。
我淡淡地笑了笑說道:“如果你不想說可以不說!”
“嗯!”武伶說完微微低下頭繼續前進。
我頓時覺得有些尷尬,這本來就是我的一句客套話,我原本以為武伶會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沒想到這伶人實在是太過實誠,根本沒和我客氣。
這時候看透我心思的白如意微微笑了笑,輕聲在我耳邊說道:“小叔,你是不是忘了伶兒是伶人了,伶人怎麼會明白你的心思呢?”
我一時覺得有些尷尬。這時候白如意輕聲對武伶說道:“伶兒,能不能告訴我陸雲大哥和你說了什麼?”
武伶皺著眉想了想說道:“他問我,醒了嗎?”
“醒了嗎?”我和白如意詫異的麵麵相覷。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是的,陸雲的確不知道武伶是個傀儡伶人,但是這一句“醒了嗎?”也實在是有些讓人難以捉摸啊。
“沒有別的了?”我接著問道。
武伶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了,他一直在問我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