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意激動地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眼睛望著前方,似乎是在憧憬著我給她編製的未來。看著白如意的樣子,我心裏一陣刺痛,我們還有未來嗎?白如意真的能活著走出去嗎?我不敢繼續想下去。
正在這時候鍾武月緩緩來到了我們身邊,她蹲在我和白如意麵前,沉吟了一下望著白如意說道:“小姑娘,你好點了嗎?”
白如意咬著牙吃力地點了點頭。鍾武月歎了口氣,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我說道:“把這個分成兩半,一半外用,一半內服!”
“這……這是解藥?”我疑惑地望著鍾武月說道。
隻見鍾武月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這是一種消炎止痛的藥,能夠暫時幫她緩解一下疼痛,也能延緩冥火之毒發作!”
我感激地接過藥,說道:“謝謝你!”
鍾武月微微搖了搖頭,欲言又止地蹲在我們麵前。一瞬間我似乎從鍾武月的眼神中讀到了什麼,可是鍾武月卻始終沒有說話,她長出一口氣站起身來向隊伍的最後麵走了過去。我扭過頭望著鍾武月的身影。
“小叔,她有話和你說!”白如意似乎也察覺到了鍾武月的異樣於是對我說道。
我瞥了一眼白如意說道:“小丫頭,你很聰明啊!”
“快去吧,可能是一些重要的事情!”白如意吃力地笑著說道。
我微微點了點頭,抬起頭對一旁的武伶說道:“伶兒,一會你幫我把這個給如意敷上!”、
武伶接過我手中的藥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吧,小拓哥!”
武伶做事,我一直都十分放心。我對白如意輕輕點了點頭,柔聲說道:“我馬上就回來!”
“好!”白如意點著頭說道。
站起身,我輕輕拍了拍褲子上麵的土,邁開步子緩緩向鍾武月的方向走去,我一麵向前走,一麵回頭看著身後的人,一來是放心不下白如意,二來我也想看看其他人的表現。隻見白如意一直在對著我微笑,而其他人可能都太累了,全部倒在草地上休息。
鍾武月坐在距離隊伍大概五十米左右的一塊石頭上,旁邊到處是沒過膝蓋的荒草,還有一些不知名的野花,在荒草和野花之間有一些小蟲子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而在那塊石頭的正對麵是一條淺淺的小溪,溪水很淺,想著低窪處涓涓流淌,溪水下麵的荒草向著水流的方向倒伏著。鍾武月嘴裏叼著一根嫩草,望著我們來時的路,此時那個破舊的魯班廟已經非常小,就快要隱藏在草平麵上了。
我來到鍾武月旁邊,鍾武月似乎是聽到了我的腳步聲,微微偏了一下頭,繼續注視著我們來時的那條路發呆。
“鍾小姐,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我開門見山地說道,因為心裏擔憂白如意的身體,所以根本就沒有時間和她繞彎子。
隻見鍾武月將手緩緩伸到自己的懷裏,從裏麵掏出一個手帕遞給我。我疑惑地接過那個手帕,輕輕將手帕打開,瞬間整個人都怔住了,這手帕裏麵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一枚毒鏢。我恍然記得當時雷鳴中鏢之後鍾武月就是用這個手帕將毒鏢收起來的。隻是那時候時間緊迫也沒有來得及仔細端詳這隻毒鏢,這毒鏢有成年人拇指大小,在毒鏢的頭上麵刻著一直霸下的圖案,鏢身散發著幽幽的藍光,可能是因為經年日久在毒鏢雕紋的縫隙裏還生著一些鏽跡。
我疑惑地望著那根毒鏢,對鍾武月說道:“你讓我看這個是什麼意思?”
“你對比一下那小姑娘身上的毒鏢!”鍾武月淡淡地說道。
我猛然一怔,然後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紙包,這裏麵包裹的是白如意身上的那根毒鏢。我將紙包打開,瞬間整個人都驚住了,隻見兩根毒鏢雖然大小相似,而且上麵都雕刻著霸下的圖案,但是這兩個圖案卻有一些差別,雷鳴身上中的毒鏢像是鑄造出來的,上麵有很多細小而不易察覺的氣孔,而白如意身上取下來的毒鏢更像是雕刻上去的,而且白如意身上取下來的這根毒鏢上麵並不像雷鳴身上取下的毒鏢那般陳舊。
“這兩根毒鏢不一樣?”我疑惑地望著鍾武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