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問題?”我好奇地望著鍾武月說道。
“長相!”鍾武月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爺爺的記憶力非常的好,他很小的時候就見過陸家的長輩,當那個長輩上歲數之後,又來了一個新的年輕人陪著我的爺爺,那時候我爺爺驚訝的發現這個人竟然和他長輩年輕的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我皺著眉想了想說道:“這也不足為奇啊,據說長相這東西也是可以遺傳的,隻要是血緣關係,長得相似也很正常!”
“嗬嗬,我想你沒聽明白我的話,是一模一樣!”鍾武月將最後的幾個字咬的很重,似乎要引起我格外的注意一般。
我皺著眉沉吟片刻說道:“如果真的是一模一的話,那事情好像就有點蹊蹺了!”
“是啊,其實蹊蹺的還遠不止這些!”鍾武月淡淡地說道,“我爺爺的那個年代已經有了照相機,而那個時候我們家族一直都很興旺,於是我的爺爺就希望所有人一起照張相留個紀念。但是每每到照相的師父來到時候,陸雲的爺爺便會神秘失蹤一段時間。最後我爺爺迫於無奈隻能照了一張不圓滿的全家福!”
“你的意思是說他實際上是在有意的避開照相師父對嗎?”我問道。
“嗯,但是因為那時候已經發現了端倪,於是爺爺就花費了重金偷偷買來了一家照相機,然後趁著陸雲的爺爺不備拍下了一張照片,爺爺將那張照片一直保留在密室之中,直到半年前我發現了那張照片!”鍾武月說著從懷裏取出手機,輕輕的打開手機,翻出一張老照片,很顯然這張照片是經過掃描的了,像素不高,略微有些模糊,但是卻依舊能夠看清楚照片內的人的長相,果然如鍾武月所說,這陸雲的爺爺不但身高和眼前的陸雲無異,而且長相也幾乎完全相同,就像是一個模子裏生扣出來的一樣。雖然我之前也曾經聽人說誰誰誰很像他的父輩或者祖輩,但是那種像也僅僅局限於某個局部,或者是整體的外形有些相似,但是這陸雲和他的爺爺就截然不同了,他們簡直就是一個人,一個人?
當我想到這一層的時候,瞬間感覺頭皮有些發麻。我急忙扭過頭望著鍾武月說道:“你是懷疑陸雲是……”
“伶人!”鍾武月的這兩個字說的風輕雲淡,裏麵卻潛藏著一股神秘而可怕的力量。
“可是這也不對啊!”我皺著眉沉思了片刻說道,“我之前也曾經暗中觀察過陸雲,他在水下需要呼吸,而且你也說了陸雲的祖輩全部都會變老。如果陸雲是伶人的話,他在水下完全不用呼吸,更別談變老了!”
“那武伶呢?”鍾武月突然問道,“你從小到大武伶的樣子有沒有變化呢?”
鍾武月這句話倒是把我問住了,武伶不但變過,而且幾乎就在我眼前從一個十多歲的小男孩變成了一個小姑娘,對於這一點我記憶猶新,那場麵簡直是太驚人了。
鍾武月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麼,接著說道:“如果在水下呼吸隻是陸雲為了掩人耳目而裝出來的呢?”鍾武月接著說道,“對於一個伶人來說裝出這些應該並不太難!”
鍾武月的話讓我頓時陷入了沉思,的確,當初我發現陸雲身上有太多的不合理,比如他的思維方式和我們似乎不太相同,他可以視所有人的生命如草芥一般,隨時都可以舍棄,沒有一點同理心,這也是開始我覺得他的思維很像是那些變態殺人狂的原因,還有比如他可以在水下憋那麼長的時間,雖然孫武當時也曾經有過類似的嚐試,但是當我們從水下出來的時候都已經累的半死,而陸雲卻截然不同,他從水下鑽出來立刻就開始和那些機關生肖獸展開了一場拚鬥,而且似乎體力極為充沛。其實最重要也是最值得懷疑的一點就是機關黑龍那重重的一腳,那一腳足可以踢碎頑石,一般人如果中了那麼一腳的話必定是當場泣血而亡,可是那一腳踢在陸雲的身上,他宛若是沒事人一樣,更別說下麵的深潭一旦掉下去一般人就絕對沒有再次上來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