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書小曼氣得鼻孔冒煙。
張秦時鬆了口氣,“我也不想去啊,可是總得有個借口對不對?所以我倆結婚啊,正好就沒空去了。”
書小曼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你腦子沒毛病吧?不去就不去,不樂意去,不高興去,還要找什麼借口?就算找借口,需要找這麼牽強的借口嗎?”她已經氣炸了,還參加什麼婚禮?取下畫板,書小曼開始奮筆塗畫。
張秦時湊頭一看,“你畫這麼多圈圈幹什麼?”
“畫個圈圈詛咒他們!”
“切。”張秦時嘲笑她,“你比我更幼稚。”
“哼哼。”書小曼冷笑,“原來你也知道自己很幼稚。”
“我那不是幼稚,是釜底抽薪!”張秦時得意。
“抽你個頭!”書小曼重新背上畫板,“我才懶得跟你後麵玩心計呢,我要去阻止婚禮!”嚴頃是她的,她要奪回來!大不了把腿還給他,兩人做個徹底的了斷,也好過她這一輩子心裏都懸著他。
兩人吃飯的當口,書小曼的電話響了,是方瑾。
“什麼時候回來?”書小曼問。
“現在。”
“在哪兒呢?來喝一杯。”
“把地址發過來。”
“OK。”
半個小時後,方瑾風塵仆仆的來了,書小曼招呼她坐下,方瑾站在桌邊拿起一瓶啤酒直接吹了,張秦時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喝完,然後大吼一聲,“服務員,上白酒!”
這一晚,三人幹了四瓶白酒,十四瓶啤酒,書小曼才總算問出了話,原來方瑾這次回國是單身而歸,具體為什麼會離婚,她卻始終不肯吐露一個字。
三個人醉醺醺的打車,書小曼是最為理智的,兩個醉鬼坐在一起抱頭痛哭,你說你的,他說他的,驢頭不對馬嘴,一個在聲控女友多少勢力眼,一個在咒罵婆婆有多逼人,書小曼停了一會兒算是明白過來了,“小瑾,你不能生了?”
這話一出,車上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
“對不起,我剛才……”書小曼話未說完,方瑾就‘哇’地一聲吐了。
張秦時看她吐了,也跟著吐。
出租車司機受不了了,把車停在路邊,將三個人趕下車,索要了洗車費,罵罵咧咧地走了。
三人站在馬路邊,張秦時跟方瑾站了一會兒就站不住了,索性坐了下來,書小曼被二人吐得一身汙穢,忙脫掉外套,幸好裏麵是一件長袖,否則這深秋的夜,一定會凍壞。
“怎麼辦?沒有車啊……”書小曼嘀咕著,低頭一看地上躺得東倒西歪的兩人,頭更疼了,這兩個神誌不清的完全幫不上忙,這可怎麼辦?
書小曼翻看手機通訊錄,最後發現她居然沒人可求助,她唯一的朋友此刻正神誌不清地躺在地上呢,沒辦法,她最終隻得打了120,把兩個醉酒拖到醫院去醒酒了。
張秦時醒來的第一句就是,“今天幾號了?”
“27,怎麼了?”
“快!文靜的婚禮在明天,我現在就要趕過去!”
書小曼倒是不急不躁,“你趕過去有用嗎?還不是要被轟出來。”
“你就不急嗎?”
“急。”
“我沒看出你急呀。”
“急不是放在臉上的。”書小曼敲了敲他的腦袋,“笨蛋!要智取,不可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