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靜看了張秦時一眼,似乎不想再說,“如果你不要就還給我。”
書小曼縮回手,“不管怎麼樣,謝謝你。”
“書小曼,你知道嗎?你真的很幸運。”
書小曼看了眼張秦時,意味深長道,“不要羨慕別人,你也很幸運,張總雖然小氣了點,對你的心卻比什麼都真,這幾年就算是對他的一個考驗吧,我可以證明他是鋼筋水泥、銅牆鐵壁,美女從來都近不了身,對於誘惑,非常有定力。”
蔣文靜冷笑,“就連你也誘惑不了他嗎?”
“嗬嗬,我倆是革命友情,彼此心中都有人,又怎麼會隨隨便便做出什麼不恰當的行為呢?我相信你也不會。”
書小曼還是去醫生辦公室問明了情況,她在去之前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當她聽到醫生說並未檢查到癌細胞時,整個人都雀躍了,忍不住一把抱住那名女醫生再三感謝,然後飛一般的奔了出去。
他去哪裏了?為什麼會獨自一個人出院?
一定是回老家了!他總要回去看望他的父母!
書小曼立刻定機票往回趕。
“叔叔,阿頃回來過嗎?”
嚴父在燒菜,聽到書小曼的聲音,忙招呼她,“阿頃去買醋了,小曼來得正好,一起在家裏吃飯。”
“他去哪裏買醋了?”
“就隔壁街的小賣部。”
書小曼飛奔出去,“我去找他!”
“阿頃……阿頃……”遠遠地看到一個人的身影特別像他,書小曼開心地跑過去,一把拉住對方,“阿頃!”
男人回過頭。
書小曼失望且尷尬,“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在不遠處的角落裏,嚴頃手中提著一瓶醋,看到秋風中四處尋人的女子,心口微微地疼,可惜他不能陪她白頭到老了,既然早知結局,又何必糾纏不休,惹她傷心?
書小曼跑到小賣部沒遇到人,又在附近轉了幾圈同樣沒遇見人,她有些沮喪,隻得回到嚴家守株待兔,誰知嚴父卻說,“阿頃剛剛接過單位的通知,說是有個緊急會議,所以他就回去了。”
書小曼隻覺得腦袋嗡嗡響,明明他們離得那麼近,怎麼還會錯過?“回哪裏?”
“法國。”
書小曼搖搖欲墜,她剛剛坐了二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才趕到這兒,現在難道又要……關鍵是她在法國更加不知道去哪裏找他!
“小曼,你去哪裏?”嚴父見她魂不守舍地往前走,有些不放心地追問。
書小曼淡淡一笑,“叔叔別擔心,我就隨便走走,一會兒就回來。”
“那你注意安全。”
“好。”
書小曼在街麵上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公交站台前,她記得嚴頃曾經說過他每天早上就是在這裏坐公交車去上學的,此時,正好一輛公交車停到麵前,書小曼被人潮推上了車,車上沒有座位,她站在靠窗的地方,望著外麵的景色,這是他曾經看過千百回的風景,重走他的舊路雖然沒什麼用,對她來說卻意義深重。
書小曼憑著記憶在他母校的那一站下了車,漫步走向校園,卻被保安攔住,“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