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邊,還有另外兩處村子,說是相鄰,實則想要過去,還是要廢些時間,山裏的路比他們來時要更難走,車是不可能通行的,隻能靠人力把東西弄過去。
這一下大家都有點難了,東西不少,憑他們幾個,想搬過去真沒戲,還是村長說找幾個人幫著他們,這才算是妥了。
可就是這樣,也是把他們累的夠嗆,要從山上穿過去,石頭咯的腳疼,洛易欣拿著相機包,重量不輕,身子就晃了幾下,一旁的沈禦搭過手,扶住她的胳膊。
“謝謝。”洛易欣道了謝,就想抽手回來。
沈禦卻抓的更緊,“別逞強,東西我給你拿著。”
“不用了,我可以的。”
沈禦見她堅持,也沒再說什麼,一直扶著她上了山,接下去幾天他們都在靠腳運送物資,雖說穿的是運動鞋,但也抗不住,腳上被磨了幾個水泡,不用自己挑破,它自己就磨破了,這滋味叫一個酸爽。
那兩個村子和這邊差不多,都很窮,村子裏沒有年輕人,隻有老人和小孩,都沒有什麼勞動能力,日子過的很辛苦。
這裏也沒有網,晚上洛易欣就用筆在紙上寫下稿子,希望回去之後發表出去,能為這裏帶來一些改變,至少能再修幾條路。
原來定下的15天,在第10天的時候就已經全部結束了,他們就準備返程,在這裏折騰了這麼久,開始還有點新鮮,可時間一長就不行了,太苦了,每天的生活都很單調乏味,在這邊修仙倒還行,沒這心性的是真活受罪。
張籽高興的差點叫出來,用村長家的座機給周浩去了電話,告訴他兩個人要回去的消息,周浩答應完就掛了電話。
張籽撇嘴,有點不高興,和洛易欣說,“我還以為他會很高興呢,我都這麼久沒回去了,也不知道他想沒想我。”
洛易欣正在收拾行李,也沒把她的話當回事,隻說,“我家那位和我連電話都沒通過呢。”
張籽一想也是,這種事一對比就產生美了,周浩看起來好像還不錯,張籽盤腿坐在炕頭上,“那倒也是,曲警官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啊。”
把行李放到一邊,洛易欣紮上頭發,“他膩歪人的時候也不會給你們看見,我的心肝寶貝隻能對我好。”
“哎喲我去。”張籽這個酸啊,臉都酸扭曲了,“你還行不行了?多大年紀了惡不惡心人?啊?”
洛易欣扭頭對她笑,“我這個人最講道理了。”
張籽無語凝咽,洛易欣這是純報複啊。
周浩和曲洋兩個還在外麵辦案,這些天他們一直都沒閑下來,負責保護目標的安全,每個人都是高度集中,不敢有一絲懈怠,主犯沒抓到,甚至還如此猖狂,已經讓他們警方名譽受到了非常大的損傷。所以這一戰,他們必將全力以赴。
專案組被解散,調來了省內最厲害的幾名刑警組成小組,對這起連環殺人案進行全麵的洗牌,所有細節重新分析。
周浩見曲洋緊鎖眉頭,雖然他一直沒提過洛易欣,也知道他是擔心她,就小聲說,“這人馬上就回來了,你就別操心了。”
曲洋點頭,“我知道。”
“唉,你們都老夫老妻的了,她做事你還不知道?我見過這麼多女的,她是最厲害的,放心吧。”周浩在這邊勸他,曲洋心裏提的更緊了,他就是想到了洛易欣以前做的事,他才會這麼擔心的。
洛易欣吸引別人的那種敢闖敢拚,在他眼裏完全是擔驚受怕,走鋼絲,其他人隻是欣賞,讚賞她,而他是愛她。
夜裏,洛易欣被凍醒了,外麵是巨大的打雷和下雨聲,屋子裏潮氣逼人,她披著衣服到了窗前,看這陣勢實在是有點嚇人,瓢潑大雨。
張籽也被吵醒了,蒙朧的半眯著眼睛,“下雨了?怎麼這麼大?”
洛易欣把窗簾拉好,回了炕上蓋好被子,“睡吧,興許是雷陣雨,明天一早就雨過天晴了。”
張籽本來就沒睡醒,用被子蓋上頭,就又睡著了,結果這雨一下,就連下了三天,村長家的排水算是好的了,可院子裏也積了不少,幾個屋來回走都不方便,屋子裏也沒有取暖設備,冷的人實在是難受,隻能多蓋兩床被子。
這一回不去,他們就想給那邊通個電話,告訴一聲,至少讓他們別惦記著了,結果可想而知,這麼大的雨,就那根本來就不怎麼樣的電話線也徹底報廢了,最慘的是第三天夜裏,電線也不行了。
他們徹底和外界斷了聯係,張籽整個人癱在炕上,生無可戀,“這可怎麼辦,怎麼下個沒完沒了呢。”
這就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誰能管的了?洛易欣站在門前,心裏也不暢快,她最討厭的就是刮風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