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牧離和駱牧淵各自收拾著身上的狼狽,還不忘相互之間眼神的交流。異口同聲道:“好長時間不見了,切磋一下。”
駱景毅信他們才怪,明顯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最可氣的是,竟然口徑還一致。
“趕緊打電話給劉醫生。”杜薔薇邊吩咐著胡嬸,就已經走到駱牧離的身邊,心疼地看著那條血臂,不知道怎麼幫他。
胡嬸應聲,就要下去。
駱景毅冷冷的出言阻止,說:“不許去!讓他流血流死。”
“你這是幹嘛呢?莫不成你還真的看著阿離失血過多,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杜薔薇也就敢在駱家兄弟的事情上忤逆駱景毅,吩咐胡嬸,“快,去叫劉醫生來。”
胡嬸就怕駱景毅再次阻攔,急忙跑下去打電話。
“牧雪,你這裏有醫藥箱沒有?”簡單的傷口包紮與護理難不倒駱牧淵。
要小希酒精上腦,反應有些遲鈍。
杜薔薇不耐煩地催促道:“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找醫藥箱!”
“嗯。”要小希這才反應過來,向書房走去。她經過杜薔薇身邊的時候,杜薔薇聞到了濃烈的酒精味,緊緊地皺起眉頭,跟在她身後進了書房。
“你喝酒了?是不是因為你?”杜薔薇咄咄逼人,與剛才的慈母形象有了天地之別。“到底是因為什麼?”
杜薔薇一連串的問題,要小希一個也不想回答。
她在書桌底下翻找著,畢竟是幾年過去了,她還不知道醫藥箱在不在原來的位置,即便在,那些藥品紗布想必已經過期。
杜薔薇一把摁住要小希忙碌翻找的手,氣勢逼人地問:“你能不能安分的待著?不要總給這個家添麻煩?”
要小希像是被雷擊中,怔愣了片刻,拿開杜薔薇的手,該幹什麼繼續幹什麼。
“既然當年你那麼願意離開這裏,為什麼還要選擇回來?”杜薔薇並沒有因為要小希的沉默而選擇放棄逼問。
“在你眼裏,我到底算什麼?”要小希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令人骨寒的漠然。“媽媽沒有控製好情緒,不是故意傷了你的心。”杜薔薇的心猛然針紮般疼痛,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她不怕要小希跟她吵,也不怕要小希跟她鬧,就怕她發自骨子裏的
陌生。要小希當年的離開,說到底,還不是她輸了官司,沒有得到要小希的監護權,生生地被要雄奪了回去。兒子對她的恨已經夠多了,現在再加上要小希的,她那顆微弱到連
自己都溫暖不了的心,又怎麼能夠去焐熱別人。“還希望你不要怪媽媽。”
要小希拿起醫藥箱就走。
她回到客廳的時候,駱牧淵已經為駱牧離檢查過了傷勢。
駱景毅看似冷漠,實則身體繃得很緊,不自覺地拉長脖子,留意著駱牧淵的檢查結果。
“死不了。”駱牧淵看似冷漠,卻是故意說給駱景毅聽。
駱景毅冷哼一聲,吩咐駱牧淵:“先把留在肉裏的碎片給他取出來,不用擔心他受疼,反正又死不了。”
“我要雪兒幫我。”駱牧離頤指氣使地點了要小希的名字。他就是要她看著,那些碎片是怎麼一個一個從他胳膊裏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