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小希就像沒有感覺到來自駱牧離的不滿和嘲諷,說:“我就是怕被人家聽到,傳到叔叔的耳朵裏,到時候指不定會產生什麼風波呢!”
駱牧離眸子倏然一沉,麵部的線條冷峭了幾分。
要小希看著駱牧離急變的臉色,竟然不知道要怎麼安慰這個傲嬌的男人。
安慰男人這種事,她從來沒有做過,現在即便想做,也沒有那麼得心應手。
踟躕了片刻,要小希幹脆埋頭吃飯。
還是熟悉的味道,和小時候的一模一樣,要小希品嚐著久違的味道,故意誇張的讚不絕口:“這味道比以前更好了,果然還是二哥……厲害!”
一時讓要小希把“二哥”改為“老公”,對她確實存在著不小的難度。
還沒有被駱牧離遺忘的不滿,又重新被要小希提了出來,駱牧離稍霽的臉色,瞬間又陰雲密布。
男人有時候就像孩子一樣幼稚,需要人的哄著。
“不過一個稱呼而已,叫什麼都改變不了你在我心目當中的位置。”要小希以為,這樣的勸慰能讓駱牧離不穩的情緒得到緩解,誰曾想,駱牧離根本不這樣想。
他虎著那張人神共憤的麵孔,問道:“哦,我倒是十分想知道我在你心裏到底什麼位置!”
要小希握著勺子的手頓了一下,然後裝作沒有聽到,使勁兒往嘴裏扒拉了幾口飯,一副食不言的認真姿態。
駱牧離也不心急,坐在她旁邊的位置上,然後沉默的看著要小希一口一口往嘴裏扒飯。
駱牧離在她心中什麼位置?要小希還真的不好定義。
她不能跟他說,即便現在不拿他當二哥對待,但也絕對沒有到老公那一層。
如果說是一個她尋求溫暖的源泉,倒是十分的貼切,但是,駱牧離是不會滿意被她這樣定義彼此的關係的。
到頭來,又要生氣。
於是,幹脆什麼都不說好了。
駱牧離看著要小希將滿滿一菠蘿的飯扒進嘴裏,這下,她再也不能找什麼借口了。
“雪兒……”駱牧離低魅的嗓音喚了要小希一聲,帶著某種暗示一樣。
看著麵前空空的菠蘿殼,要小希這下似乎真的逃不脫了。
“雪兒。”駱牧離又喚了一聲,比之前多了幾絲的不耐煩。
“噢……”要小希已經意識到,他想讓她幹什麼,停頓了片刻之後,終於悶悶的喊了聲,“老公……”
喊完之後,要小希的臉霎時變的嬌豔欲滴。
想著要小希確實是第一次叫這麼鄭重的叫自己,駱牧離完全可以理解她此時的嬌羞,她越是這樣,駱牧離越是喜歡。
要小希的內心仍舊是純淨的,不管她曾經曆過什麼。
要小希經曆過什麼?
駱牧離突然發現,因為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幸福裏,竟然犯了一個非常低級的錯誤。
是時候弄清楚要小希的過去了。
要小希也沒有想到,電光火石間,駱牧離暗自就做了這樣的一個決定,那些被她努力遺忘的過去和逐漸愈合的傷口,會因為駱牧離,她心甘情願的撕開……
要小希在小餐廳這邊剛吃完駱牧離的菠蘿炒飯,駱景毅那邊盛大的筵席便擺開了,說是為要小希接風,專門請了吳波爾和劉百媛作陪。
駱景毅請吳波爾,要小希還可以理解,畢竟馬上就要嫁給駱牧淵,早晚是一家人。
可是劉百媛呢?
僅僅是因為她是吳波爾的表妹,這一點還真有點說不過去。
最重要的是,她怎麼嗅,都覺得有種鴻門宴的味道。
駱景毅一定是聽到了什麼風聲,刁蠻的劉百媛一定有她的作用。
胡嬸奉了駱景毅來請要小希的時候,駱牧離的臉色並不好看。
劉百媛的刁蠻和任性超乎想象,根本不會分什麼場合,駱牧離怕要小希受了委屈。“雪兒吃飽了,想休息了。”
“這……”胡嬸麵露難色。
“怎麼,你有意見?”駱牧離替要小希拒絕駱景毅安排的名義上的接風宴,實際上,和要小希的想法差不多。
他不知道駱景毅打的什麼算盤。
尤其還是吳波爾和劉百媛作陪,中間變數太大。
“我們哪裏敢有意見……”胡嬸來之前,駱景毅給她下了死命令,務必讓要小希出席。“隻是……”
駱景毅對要小希的了解,早就把她的退路堵死了。這是一個正式的家宴,且不說劉百媛將來會怎麼樣,光一個吳波爾馬上就會是駱家的第一個兒媳,自然要重視一些。她都來為要小希接風了,要小希作為家裏的妹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