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草叢上的一眾人,見幾個人下來,這才收回好奇的眸光。
“胡嬸,你找人把上麵修葺一下,我不希望類似的事情在駱家發生。”駱牧離的聲色俱厲,本就冷峭的麵部輪廓更加的硬朗。
胡嬸低頭,眸光瞥向駱景毅所在的方向。
駱景毅腳上穿著一款精致正式的皮鞋,自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威嚴。
“阿離,你沒事吧?”駱景毅雖然沒有太表露對駱牧離的關心,但是說話的聲線都明顯繃緊了起來,“以後遇到這麼危險的事情,你叫人來救行了,沒有必要……”
“沒有必要親自冒險?”不等駱景毅的話說完,駱牧離生冷的語氣就插了進來,“如果不是因為處處叫下人,怎麼可能發生今天的事情。您更應該關心的是雪兒。”
駱景毅的臉色立即不太好看,“牧雪這不是沒事,有她弟弟在我也放心,倒是你,幹什麼都沒有一點分寸。”
倏地,駱牧離冷厲的眸光穿過駱景毅,帶著洞悉一切的睿智,若有所指的來了句:“說到分寸,希望不是你給別人的框架,自己有時候也要遵守才好。”
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這個不肖子竟然頂撞他,這讓駱景毅的麵子有些掛不住,當下冷厲嗬斥:“你這個孽子,非要把我氣死才高興。”
“不是你一個人會生氣……”
“阿離,我腳好像崴了。”要小希弱弱地衝駱牧離說了一聲,想要勸開這對吵得不可交的父子。
果然,駱牧離收斂脾氣,轉而溫柔的眸光落在要小希的腳踝上,之前並沒有聽要小希說到腳受傷的事情,怎麼突然就受傷了呢?
看著要小希嫩白光滑的腳踝上並沒有紅腫的跡象,駱牧離不禁皺皺眉頭,剛要起身說些什麼。被要小希一隻手搭在了肩膀上,力道不大不小。
緊接著耳邊傳來要小希的聲音:“阿離,不管你跟叔叔之間有什麼矛盾,這麼多人麵前,你一定要給他留麵子,不然,你會後悔的。”
要小希想到當初,她對杜薔薇的態度就是非常的惡劣,仔細想來,現在可不就成了愧疚。
她自然不希望駱牧離像她一樣,帶著同樣的情感過日子。
“我不會後悔的。”駱牧離的眸光無比的堅定。
要小希就是他的逆鱗,誰要是膽敢觸動他的逆鱗,即便是父親也不行。何況這次,是有人想要取要小希的性命。
看著莊園裏人頭攢動的景象,駱牧離有著前所未有的迷茫。
他不確定究竟是什麼想要在這種場合下取掉要小希的性命……
他懷疑任何人,不相信任何人,因為他不敢拿要小希的性命做賭注。
駱景毅隱忍不發,正好在這個時候,他的一個朋友上前來打招呼,駱景毅暫時放棄和駱牧離的對峙,陪他的朋友去了。
要小希和要小羽遇險的事情,很快就埋沒在熱鬧嘈雜的人群之中。雖說是駱牧淵的結婚典禮,但更多的卻淪為這個圈子裏大家增進交流的工具。又有幾個人是單純的為這婚禮而來的,隻要婚禮儀式沒開始,大家各顧各的忙碌著,打著自
己的小算盤。
交際應酬,推杯換盞,爾虞我詐……
竭盡所能地抓住手裏的機會。
吳波爾早就習慣了這樣淪為工具的婚姻,她慶幸,自已遇到的那個是自己愛的人,並且也願意嫁給他。
可是,這些有什麼用?
她愛的這個男人中間反悔了,不想娶她了。這比沒有愛情的婚姻還讓人感到悲哀。
吳波爾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消化這種的情緒,隻能盡力的掩飾,也就是所謂的演。演那個眾人眼裏無比幸福的自己,讓很多人羨慕嫉妒的自己。“你先到休息室裏歇息一下,到了時間我叫你。”駱牧淵腕上的軍用防水手表,有著特殊而強大的功能,即便是結婚這樣隆重的場合,他也沒有要摘下來。隻有他自己知道
,關鍵的時刻,這個手表可以保護自己和自己所愛的女人。
“我不累,就在這裏等著。”吳波爾就是要眼睜睜地看著這場繁華盛大的婚禮舉行。
她環視一下四周,至親之人沒有一個出現。於是,她本就忐忑的心情更加的焦躁不安。有史以來,她第一次感覺到沒有辦法平靜,典禮的一開始,有新娘父親將新娘交到新郎手中這一環節,她到時候要怎樣自圓其
說,瞞住在場的所有媒體。
旁邊的駱牧淵仿佛感覺到了吳波爾的不安,將她微微發抖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溫暖的大掌立即將她的手包裹在中間,吳波爾恍惚之間,覺得這像一場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