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液體在晶瑩剔透的玻璃杯裏晃動著,帶出血色的痕跡,更加的襯托了要小羽的孤獨。
“小羽……”身後響起要小卉的低呼。
要小羽迅速收回眸子裏的落寞,幹淨的眸光一探到底。他修養良好的地喚了聲:“大姐。”
“怎麼一個人在這裏?”要小卉站在他的身邊,之前籠罩在他身上的寒氣霎時消失無蹤。
要小卉突然感覺,要小羽深不可測起來,好像再也不是以前以前的那個單純小男孩,盡管他的眼眸還是那般清澈,可透過那清澈似乎湧動著什麼。
這感覺讓要小卉有一點擔心。
“都不是我認識的人,不知道能聊點什麼。”要小羽羞赧地低下頭,仿佛在家人麵前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但是又抹不開小尷尬。
“我也是。”要小卉輕鬆的和要小羽尋找共同的話題。“那大姐陪你好了。”
要小羽甜甜地說了聲“謝謝”,似乎早已經沒有了以前要家對他不聞不問的芥蒂。
“什麼時候回家看奶奶?你畢竟是要家唯一的男孫,她要是知道你回來了,一定高興的不得了。”要小卉的聲線緊繃,一句趕著一句,好像就怕要小羽會拒絕一樣。要小羽這次回來,根本就沒有打算讓要家的人知道。尤其是奶奶,她年事已高,而自己本就是一腳踏進死亡的人,說不定什麼時候生命就走到了盡頭。重新給她希望,然
後又讓她絕望的打擊,她一定受不住。“大姐,我回來的事情,你先不要跟奶奶說,我想給她一個驚喜。”
“好,大姐答應你。”要小卉說著,狀似親昵地想要摸摸要小羽的頭頂,以顯示自己對他這個弟弟的寵愛。
要小羽卻本能地躲了。
要小卉杵在半空的手一僵,有一些意外要小羽的疏離。
要小羽在這個時候,像個大男孩那般,衝要小卉羞澀一笑,道:“我已經長成男子漢了,大姐以後不要在把我當小孩子看了。”“嗬嗬……”總管要小卉笑的有些僵硬,但是,總算下的來台了。“大姐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會拿你當小男孩看了。你是我們要家唯一的男人,到時候姐姐們還要靠你保護呢
!”
“我一定不會讓姐姐們失望。”要小羽還是要小卉眼中那個幹淨純粹的孩子,說話中總是無意帶著羞澀。
要小卉這才對自己的懷疑釋然,短短的幾年而已,要小羽經曆的事情再多,不過是一個少年,剛才是自己將他想的複雜了。
既然是這樣,要小羽還是要小卉選擇打擊要小希的最佳對象。
正在要小卉挖空心思的盤算,怎樣才能讓要小羽喝下她為他準備的“飲料”時,要小羽的臉色突然大變,額角的青筋暴突,大顆大顆的汗珠從皮膚裏沁了出來。
要小卉不解,看到要小羽的手都跟著在顫抖,似乎馬上就要站立不住了。“怎麼了?小羽。”
“媽的!”要小羽在心裏狠狠地罵道,“偏偏在這個時候身體出現狀況。”
旁邊還有虎視眈眈的要小卉,要小羽就更加的煩躁,也不多說話,推開要小卉就要趁機離開。
“小羽,你那裏不舒服?”要小卉抓著要小羽的手不放。
要小羽正處在虛弱的時候,就連想要掙開要小卉的力氣都不足。要小卉心中有想法,自然不能這麼輕易的放要小羽離開。
“大姐,我頭疼。”要小羽不想在自己虛弱的時候,讓要小卉鑽了空子,擺脫她的意圖就更加明顯,“你不用管我,我馬上就好。”
“你一個人這樣,我怎麼能放心呢!”要小卉追在要小羽的身後,盡管要小羽走路已經不能保持原來的路線,要小卉想要跟上,還是有一些吃力。
要小羽揮揮手,卻打不開要小卉箍在他胳膊上的手。就在這個時候,婚禮的侍應生剛好端著酒水走過來,要小卉急忙取了一杯香檳,指甲裏的粉末輕輕一彈,便不留痕跡的散在了香檳之中,甚至連痕跡都沒有過就消失無形
。
“小羽,快喝點東西緩解一下。”要小卉關切的麵孔絲毫不摻假。
要小羽接過要小卉手中的玻璃杯,但是腳下的步伐卻沒有因此而遲緩,“我可能是太累了,喝點東西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樣的話最好,等你休息夠了以後,好戲也該上演了。最好是好好的休息夠,不然的話到時候可沒有經曆折騰要小希。
要小羽的嗅覺很靈敏,對細微氣味的判斷也非常的準確。早在要小卉將香檳端給他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那若有若無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