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滿麵怒氣的溫潤香,一腳踹在要小希的房門上麵,由於陳舊的房子年久,溫潤香這一腳沒用多大的力氣,竟然將門給踹壞了。
那扇木質的房門,在空氣中“吱呀”的晃動了兩下,居然倒了!
要小羽看著那扇房門,嘴角勾起濃濃的嘲諷。
要小希居住的地方,與要英他們居住的地方當真是好區別啊!
要英跟在後麵追的匆忙,一不小心踩到了要奶奶撿回來的空瓶子上,差點沒有將他摔倒。惱羞成怒的要英,一腳將空瓶子踢飛。
空瓶子以拋物線的弧度撞在了牆壁上,發出的聲音有點響,立即吸引了院子裏所有人的注意力。要英也顧不上解釋瓶子是怎麼回事,急忙對著要小羽說道:“小希從監獄出來的時候,家裏的房子基本上已經住滿,總不能讓她睡在大街上,於是,就騰出了一間庫房當臥
室……”
這樣的解釋,他自己都不信,何況要小羽。
“那真是難為大伯了。”要小羽從來沒有發現,自己說話也可以這麼的不陰不陽。
要奶奶對於要英的詭辯非常的失望,要小希從監獄回來哪裏是因為沒有房間才搬到這裏和自己一起住的,明明就是因為溫潤香嫌棄要小希剛從那種地方回來。
用她自己的話說,就是滿身帶著晦氣,和他們住在一起,會讓要小卉和要小雅嫁不出去的,什麼的,等等眾多的說辭。
要不是自己非要將要小希留下,他們甚至連這樣一間庫房都不打算給要小希住。
“要小希到底藏了什麼東西?”溫潤香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也沒能找到一點有用或者值錢的東西。
她還真是小瞧了這個臭丫頭了,竟然將東西藏的如此隱蔽。
難怪這麼多年,她每個月掙那麼多錢,卻從來沒有向她上繳過一分錢,並且,為了不讓他人懷疑,她竟連一身新衣服都不舍得給自己買。
溫潤香懊悔,她當初小瞧了要小希,她的心機竟這樣深沉。
“拿出來!”溫潤香伸出一隻手,衝要小羽不客氣的張開。
要小羽冷冷的看著溫潤香的那隻充滿貪婪的手,心不由地猛然抽痛。
這些年,要小希究竟過著怎樣的生活?
要家的這三個女人,哪個不難纏!
要小希善良,在這樣的環境中隻有被欺負的份。她每天過的什麼日子,要小羽都可以想象……卻接受不了。
隻要一想到當初都是自己害了要小希,若是沒有沒有自己那檔子事,要小希怎麼可能一下就住牢三年。
正因為有了這封閉的三年,要小希才淪落到仰人鼻息活著……
一切都是他的過,他才是那個應該被老天折磨的對象。
“你別鬧了!”溫潤香蠻不講理的時候,要英就頭痛欲裂,一塊生活了大半輩子,從來沒有找到合適 的溝通方式。“要英,你到底是誰老公?”溫潤香跑到要英的麵前,在他的胸口上不停的廝打著,“看看你都養的什麼好白眼狼,你掏心窩的對她好,供她吃穿,她倒好,不想著報答你這
個大伯就算了,竟然還藏了私房錢!”
“錢錢錢,在你眼裏就隻有錢!”溫潤香這個女人,早在多少年前就是如此,在她的眼裏當真隻有錢。
“當然隻有錢,沒有錢我們怎麼活著?沒有錢你能養活的了兩個女兒?”溫潤香覺得,愛錢並沒有什麼可恥的。
要英一陣肝疼。
恨不得拍暈自己,這個女人本身就不講理,他跟她講什麼道理!
要小羽不是來看他們吵架的,於是,他們的爭吵,他一點都不想圍觀。於是,要小羽跨過那扇已經躺在地上的門,想要進入到要小希住過的地方。
畢竟是她住過的地方,不管好歹,要小羽覺得,在腦海當中一定要留有印象。
“在東西沒有找到之前,你不能進去!”旁邊一隻手死死的拽住了要小羽的衣服。
要小羽順著那隻手望過去,果然就看到了溫潤香那張可憎的嘴臉。“拿開你的髒手!”
“你這是什麼態度?”溫潤香心裏麵惦記著要小希的東西,自然不能放要小羽進去找,當務之急,就是讓他主動交出來。
“我一直在忍耐你,你最好不要招惹我!”要小羽冷凝的聲線淬上了冰霜一樣,看向溫潤香的眸光沒有帶一絲溫度。
“拿出來!”溫潤香非但沒有放開那隻手,另外一隻手緊跟著也抓上了要小羽的襯衫袖口。